皇子服,又是这样的年纪,阿琅好像知道对方是谁了,顿时心里如同吃了个苍蝇般的恶心,忍不住冷冷道,
“怪也!如今的贵人锦绣高粱里浸透的多了,不去关注苍生百姓,却来议论阿猫阿狗,这世道可真是变了呢。”
阿琅不欲与这样的人多费口舌,墙上的壁画还有一些没琢磨完,当即也不理人,转过身去,面壁。
男子被阿琅一通排揎,又见她如此的不屑,面上顿时露出一丝讪然之色,
“好个牙尖嘴利的阿猫阿狗,胆敢冒犯本……公子。”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阿琅虽冲动的嘲讽回去,这会也不想再生是非,这里到底是古刹,加之还有帝后在此。
她心头大呼失策,压下心头的怒气,神色平静地转身看着他,“不知足下有何指教?”
男子不由愣在那里。
他出生显贵,自持身份,平日里不论如此的言辞刻薄,却从不曾被人如此顶撞回来。
而对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
一身绿裳料子很是不错,可通身上下,无半点钗环,倒好像哪里借来充场面的衣裳。
男子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定然是要找回颜面的。
本就是个素不相识之人,根本就不了解,要找回颜面只能仗势欺人,可男子偏生是个想要立牌坊的,压下要自报家门的小黄门,指着阿琅,
“这是同泰寺,嫌少有人进来,更别说能来此瞻仰古画,你这女子,定然是想要来此偷师名家之作,对不对!”
阿琅抚了抚耳朵,想要笑出声来,这人莫不是傻的么?
她闷着笑,干脆的回了声,“是。”
男子一把推开两个小黄门,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偷窃者,当徒五百里……”
律法倒是背的很好,只是脑子好像不怎么好用呢。
“贵人既然懂得律法,想必是识文断字的,那么,请问您有没有临过碑帖?”
“如果临过,那么,是不是您也要徒五百里呢?”
“你……”男子张口结舌。
阿琅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怜悯地看着他。
“佛祖曰众生平等,同样生而为人,如果我是阿猫阿狗,那您又是什么?里头的贵人又是什么?”
阿琅淡淡地回问。
男子一张白净的面皮涨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