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游历,免不了磕磕碰碰,有时在荒山野地,免不了要自己包扎。
她垂下头,将纱布打了个结,用剪子将多余的给剪了。
“你懂得挺多的。”萧珩道。
阿琅没抬眼,“郡王不是查过我么?定然知道我之前是如何生活的,又有何奇怪……”
萧珩眉梢微抬,这是被怼了么?
再抬头去看着她,见她神情怔忪悲伤。
“我是查了你,不过是职责所在。”萧珩这句话语调平平,像是陈述,又像是解释。
阿琅点点头。
她知道萧珩误会了。
她悲伤的不是他查她的事情。
而是那位故人的书信!
书信上所书,这位故人让凌琅阁的人查顾石泽和顾苒。
查探二人的来历,去南方的目的,并言明,若有异,诛之……
顾石泽和顾苒,这是她和养父在南方游历时,用过的化名。
那位故人……
阿琅仰头,眨了眨眼睛。
原来一切糖衣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真相。
诛之……她心头重复,再重复。
可笑,她竟然还徒劳地在心里鼓劲,只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就去南方找他。
再也不和他分开。
故人书信上所用之语气,看来和凌琅阁关系匪浅。
想到这,阿琅心里一片空荡,眼眶不禁微热,一滴清泪滴落在手背上。
萧珩握着卷宗的手一顿,看着泪如雨下的阿琅。
片刻,低下头,用帕子将那手背上的泪擦去。
一滴滴,一下下。
“一会本……我送你回去,不会让你有半点被人诟病的地方。”
“今日,是我欠了你一次,往后,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他顿了顿,又道,
“你不是别人口中所谓的‘村姑’,你比很多人,都要了不起。”
阿琅抬眸,就听他继续道,
“马车里已经备好安神的汤药,用暖壶温着,入睡前一定要喝了,可记住了?”
阿琅不知道自己这一通眼泪所为何来。
她不知该感谢还是该怪清河郡王。
如果不是他,想来她可能会知道这封书信所在,可那已是许久许久之后。
听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