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侯府的门前挂着白灯笼,路过的人都要以为这是庙会了。
实在是太热闹了。
“你们不要胡言乱语,我们侯府姑娘何须夺取你们的家财,再说你们能有多少家财可谋夺的?”
门房气道。
乌氏扑哧一笑,“多少家财?我们玉县顾家,在上京确实没什么名声,可是在玉县,乃至燕郡,那都是有名的。”
“前朝曾有个财神顾家,那就是我们玉县顾家,这些年虽已经没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天啊,围观的人咂舌,财神顾家,谁不知道,当年可是响当当的,富可敌国。
可惜,后来当家主人死了,后代子孙不争气,内部闹分裂,这才没落。
看来,这位侯府姑娘拿走了玉县顾家好大一注家财啊,否则,人家怎会千里迢迢上京来呢。
乌氏抚抚鬓角,表情冷淡下来,
“这位小哥,我看你还是去叫了你们姑娘出来,这会咱们还能坐下来好好说。”
“过一会,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咱们就要请官府来评理了。”
阿琅知道玉县顾家的人会来找她,却没料到,竟然如此之快。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还没落完的泪珠,谁知,眼泪更多了,酸的都睁不开了。
哎呀,好辣!药粉洒多了!
她把帕子收回袖兜,“嬷嬷,给打盆清水来,我要净面。”
萧珩见着她眼角的红肿,“娘娘让本王出宫,就是帮助姑娘处理杂事的,不若姑娘在此等候,本王去见那些顾家人。”
阿琅……瑟瑟发抖。
让堂堂郡王帮她处理杂事?
她可不敢。
她需要水,可不是为了打扮的体面去见那些人,而是要把药粉给洗了,眼睛舒服些……
姚嬷嬷不仅打了水来,帮着阿琅净面,还给她换了身衣裳,半点妆容都没上,衣裳颜色浅淡,被擦洗过的眼角这会还是红红的。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伤心过度的模样。
路上,有门房派来的人见着阿琅,把门前发生的事情说与阿琅听。
听到那顾家人不仅攀扯阿琅,还损坏她的名声。
阿琅心头冷笑,三婶娘怎么会不想办法损坏她的名声呢?
她巴不得把自己践踏到泥地里去。
门前,乌氏好整以暇地看着前头侯府的门房和府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