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尊的样子。
她问这句话,大概也是听说了阿琅和婉妤的传闻,觉得很稀奇,比话折子还有趣。
至于这是什么场合,面前的当事人该如何自处,她是一概不管的。
阿琅转了转腰间的绣球,笑了笑,“县主说的不错,正是我,小时候,因为阴差阳错,流落在外。”
“今年夏日里,才被家人找了回来。”
“哦?”益阳县主更加好奇,“那你是在农户家长大的?”
这已经是全然不顾其他人的面子,有些人已经觉得县主这样过了。
到底众目睽睽之下。
不过,阿琅却很坦然,“对也不对,我是在乡下长大,不过,却不是农户。”
“玉县顾家,也是小有名气的,我养父更是中了进士。”
“不过后来辞官未做而已。”
益阳县主眼中浮现出一丝意味,看着阿琅,新奇地问道,
“你就这样承认你自己是在小门小户长大的?”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阿琅失笑,“我长这么大,不偷不抢不骗,只是没有在京都长大而已,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哪怕,就算我长在农户家,那也是堂堂正正靠自己双手讨生活,为什么不敢承认?”
权贵人家的小姐,即使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是有些看不起平民百姓。
更不要说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人家。
韩明珠可是好好的把阿琅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给益阳县主听。
她觉得,阿琅这种出身,很上不得台面。
借着益阳县主的嘴说出来,惹得阿琅当场冷脸,甚至是发怒吵起来,就更好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阿琅自己堂堂正正地承认了这件事。
还将过去主动剖出来给人看。
若是阿琅言辞闪烁,大约还觉得有些乐子。
可阿琅这样坦然,意外之余,又觉得面上讪讪。
伤口只有藏着捂着才会腐烂,若是当事人自己心思坦荡,不惧外人眼光,那只会衬托出围观之人的不堪。
县主没想到阿琅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怔了怔,随即笑道,
“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她们要不闪烁其词,要不装腔作势,腻歪极了。”
“你这样直白的性子对我胃口。”
益阳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