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萧珩神色温和。
小时候,太多的事情了,快乐的,悲伤的。
萧珩静静望着女孩眼中的温柔,嘴角微微弯起,片刻后,又慢慢的恢复平静。
她的小时候,必然有很多想说的吧。
可惜,他的小时候运气不好,没什么可说的。
阿琅眉眼弯弯,看向对面的萧珩,神情哀伤。
她忽然想起,当初皇后同她说的,关于萧珩的往事。
他的小时候,在老郡王妃的漠视下,被外祖家的表亲怠慢,想来不是很愉快吧。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点别的,就见萧珩仰头喝完一盏茶,低低叹气道,
“今日,是我兄长的祭日,就是这会儿。”
阿琅握着茶盏的手僵住,歪着的身子,也微微调正。
前清河郡王府世子的祭日,萧珩唯一的兄长。
“那天也像现在这样,有着暖阳,微风。”
萧珩又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好像那是能够麻痹神经的烈酒。
阿琅挪了挪椅子,贴着桌边而坐,窄窄的桌面,若是萧珩也将头靠过来,两人就能头碰头。
她想,她知道萧珩为何要叫她出来了。
他们的悲伤,应该是一样的吧。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要细细想一想,想一想那天发生的事情。”
“想一想,那天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若是没有做错,兄长是不是就不用……”
萧珩垂着头,声音哽在喉咙里,好一会,才缓缓透过口气。
阿琅低低叹了口气,事情不经想,越想越多,越想越难过。
只会让自己深陷其中,拔也拔不出来。
她提起茶壶,在萧珩的空盏里倒了半盏茶。
“父亲当时想要带上我们,母亲说,我太小,会从马上掉下去。”
“若是,我再大一些,再坚强一些,也许,他们就会带上我们了。”
萧珩的声音低低的,好似一声声的叹息。
阿琅仔细的听着萧珩一字一句,声调沉重,听得阿琅心头如同有巨石缓缓压过,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若是真想带上,不管他们多大,会不会从马上掉下去,都会带的。
这样的,所谓的安慰,她说不不出口。
“那个时候,兄长带着我一起逃命,若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