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头点了点头,丫头说的好有道理。
凡是有因必有果,这个丫鬟的话从道理上就讲不通嘛。
“阿珩,你可有主意?”
皇帝问。
萧珩随意扫了一样跪在地上的‘丫鬟’,“此人虽是韩丞相府上的下人,且对府上的主人也是忠心耿耿。”
“但她做出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丞相大人能够包庇的了,不如交给臣审讯,臣总能撬开她的嘴。”
韩丞相能够爬到丞相的位置,自然是知道一些朝廷里隐秘之事。
他知道,萧珩手下能人众多,擅长审讯的人很不少。
若是落到他手里,就没有不说的秘密。
他心里一边担心,一边又有些侥幸。
只是,这人他知道十有八九是假扮的,但外人不知道。
一旦萧珩把人带走,那是想供出什么就供出什么来。
往常,这位郡王,可谓是只扫自家门前雪。
今日,对这位郡主如此的围护。
韩丞相眼眸闪了闪,一时间,竟被两个小辈给逼的有些狼狈了。
靖安侯之女和他之间还有着一个养父之仇。
可清河郡王和他之间,可是一点牵绊也没有。
里头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由?
阿琅伏在椅子上,连气都喘不匀,却偏偏要撩拨韩丞相,
“陛下,不若就将人给郡王大人带走吧。想来,一定能给丞相大人一个清白的。”
这话看着给韩丞相解围,其实恰恰相反,这是给丞相大人挖坑。
韩丞相原本很淡然冷静,这会竟然是弄出了些火气。
换个人,早就对阿琅破口大骂了。
阿琅皮笑肉不笑的,“更何况,丞相府既然问心无愧,又怎么会害怕人被带走呢。”
“哦,对了,韩丞相闭门府中,想来不知道今日上京正阳大街发生了一件奇闻。”
“不知哪里来的一匹马,扔下一个麻袋,里头装着一个女子。”
“也不知是谁造的孽,那女子手筋脚筋都被挑了,连眼耳口鼻也被挖了,惨不忍睹。”
“偏偏,竟有人受了指使,在众目睽睽之下,叫喊着本郡主的名字。”
阿琅‘啧啧’两声,眼里瞬间涌上泪意,转头,
“陛下,您可一定要给臣女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