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顾瑞照就看不惯这些人的作为,他破罐子破摔,何尝不是对这些的反抗。
现在,他们竟然觉得阿琅的名声反正没有被毁,反而得了皇帝的怜惜。
就想着让他去求情,放了三太太。
他一想到当初三太太知道二伯要过继他时,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
是三太太教导他,要冷血薄情,讨好二伯,和二伯娘,将来才能顺利的继承侯府的家业。
只要他继承了侯府的家业,那就等于是三房一家人继承侯府的家业。
到时候,享福的是三房一家人。
现在,这些族人还来逼迫他们。
那好,他就无偿奉送族学,祭田,放了三太太,去祖宗跟前请罪,自请除族。
该做的,能做的,他都为族人做尽,将来,外人得知此事,也就不会骂侯府不仁不义。
只会嘲笑顾家族人杀鸡取卵,竭泽而渔。
明面上,他是让顾家宗族把侯府给除名,实际上,是侯府放弃了宗族。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六姐已经那样的苦,这些人,竟然还想去吸她的血。
只要他在,就端端不允许。
堂上落针可闻,几位族老汗流浃背,心惊胆战。
族长瞠目结舌,“照儿,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你如今可还没继承侯府,有什么资格做主?”
“你知道自请除族是多大的事吗?”
“他知道!自请除族后,侯府不用奉养一群白眼狼,不用被逼迫着去陛下面前求情。”
“我侯府偌大家业,自会给照儿继承,只是和你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虽然还没有继承侯府,但是他能做主!”
阿琅缓缓从外头走了进去。
顾瑞照原本坐在椅子上,见到阿琅进来,立刻站起身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原本强撑着的腰背,这会也垮了下来,心安理得的站在阿琅身后。
被阿琅瞪了一眼。
顾瑞照说的话,并非心血如潮,而是和阿琅商量过后的。
他们早就想到顾家一定不会这样放过他们。
缘由是昨日姐弟俩翻了翻从前的账册,发现那账册上密密麻麻的记载着给族里多少多少东西。
两人看着都眼晕,可想那些东西之多。
族长见到阿琅进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