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片刻,“陈郡。”
陈郡?
“刚刚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杀南疆使臣的?”
“那更夫你是怎么收买作证的?”
这下马狱卒倒也是承认得很痛快,
“杀个把南疆人有什么错,那些南疆人杀了咱们多少大周百姓?”
“他们凭什么在京都好吃好喝、呼奴唤婢,过太平富贵日子?”
“我们这和谐人流血流汗,伤胳臂断腿,过得是穷哈哈的,凭什么?”
阿琅不与他辩驳对错,“说说你是如何作案的。”
她只想知道这个。
马狱卒缓了一口气,想了想道,
“那天,韩家姑娘叫我去给南疆王送信,我去了,在鸿胪寺厢房外听到他们说要去打探郡主你的消息。”
“还说什么一定要想办法带走。”
“他们说了许久话,最后那个死了的南疆使臣就出来了,转了两圈,就往外走。”
“我把信给了南疆王后就跑了出来,跟着那使臣,他去了十四巷那边,兜兜转转了好几次,好像是在踩点。”
“一直到三更天都还不回去,我跟着他都累了。”
“到了第三天,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杀了那个使臣。一刀毙命,叫都没来得及叫。“
“郡主,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也不要可怜那南疆使臣,边关打起来,若是我们的小娘子落到那些南疆人的手里,也是个死。”
“贵人们要给我定罪就定好了,只望死在自己人手里,不要把我送到南疆王那边。”
随后,无论阿琅再问什么,马狱卒都不说话。
阿琅一听马狱卒说的,就知道,关于南疆使臣的死,还另有其人。
他说的好像是真的,可是,她知道那个死了的南疆使臣可是南疆出了名的勇士。
否则,南疆王也不会叫他做重要的事,将她掳走。
马狱卒也许箭术上是个好手,可武艺上,并不怎么样,想要对那使臣一刀毙命,还不太可能。
马狱卒这样利落的承认,能将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说得七七八八,那说明,他是认识这个人的。
那人一定和他说过,甚至讨论过案情。
阿琅相信马狱卒说的他听到南疆那边的消息,将她带走的话。
因为这是韩明珠能够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