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的将他额前的头发拨了拨,又将他的发髻抿了抿。
父亲从前不要她服侍,就是有,也是父亲服侍她。
时不时的和小时候那样,她坐在矮凳上,父亲坐在高凳上,帮她扎小辫。
一想到顾衡,阿琅心头有些难受,眼睛眨了眨,眼角有些星光。
女孩眼底泛红,脸上虽没泪痕,只是睫毛湿漉漉的。
萧珩一抬头就注意到了。
他摸了摸刚刚被顺过的发髻,弯腰,捧着她的脸,声音磁沉温柔,
“怎么了?阿琅?”
因为他这句话,阿琅那强忍住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落在他掌心。
她想忍住眼泪而咬紧牙根,坐在床头,轮廓单薄而又清瘦,可最后还是没忍住,呜咽出声。
自从父亲时候,她一直都很思念。哪怕时间没有很久,这些时日来,一直紧绷着。
今日,终于手刃仇人,那埋在心底的东西,仿佛再也压抑不住,翻涌而出。
“我好想他。”因为哭腔,她嗓音很细。
“顾大人吗?”
阿琅轻轻点头,她在委屈、愤怒中狼狈地捂住眼,头低下去。
“我真的很想他。”
萧珩安静片刻,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轻轻圈进怀里。
阿琅眼泪渗进他肩头的衣裳,咬着哭腔唤他的名字。
这一刻,脆弱无比,仿佛是要抓住什么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东西。
萧珩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多问,只是不厌其烦的重复,“我在。”
“郡王,刚刚十三巷来报,疑似发现南疆在城内钉子的窝藏点……”
一道声音匆匆而来,撩开门前挂着的布帘,见到里头相拥的人,当即呆愣住了。
随后踉踉跄跄的退了出去。
谁知刚退出去,就撞到一个人。
“怎么回事,急急慌慌的,通知阿珩了吗?”声音低沉威严,有一丝的沙哑。
是皇帝过来了。
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好几个官员。
报信的人支支吾吾,急的满头是汗,他能说撞见里头有‘奸’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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