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确认并没有人将之后的内容撕毁。
也就是说,日志确实断在这里。
日志就此戛然而止,阿琅怅然若失。
她望着这最后一页发黄的纸卷,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脑海里浮现出了那日在宫中,见到萧溢的一幕。
人人都说萧溢和老郡王妃的感情深厚,当年更是不在意老郡王罪女的身份,将她迎入府中,做了王妃。
此后更是夫妻感情和美。
生父的日志里,每每说到这美丽的感情,总是带着一丝丝别样的意味。
而生母的日志里,则是直白多了,她喜欢皇后,喜欢裕王妃和陈夫人,不喜欢老郡王妃。
言她装模作样,对人不真诚。
她翻箱倒柜,期盼着父亲还有别的手书,也许只是记录在其他的卷书上了。
她跪地,趴在箱笼边上,急切地翻找着东西。
甲一得了萧珩的命令,一直守护在楼梯边,不太明白阿琅为何会愿意坐在这样的阁楼里,捧着那些手书一会面带笑容,一会悲悲戚戚。信风文学网
这会,更是急得和疯子一样。
甲一登上最后一级楼梯,走近,问,
“郡主,您在找什么,属下同您一块找……”
阿琅充耳未闻,一会翻找箱笼,一会拿起生父的手书仔细地翻看。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的起身,将身上宽大的裙摆随手一撩,而后风一般的跃下楼梯。
她的手中,紧紧地攥着一本羊皮卷封面的手书。
甲一眼睁睁地看着阿琅快速地下了台阶,根本不管有没有碰伤自己。
他分明听到在楼梯转角处,有闷闷的声响传来。
甲一熄灭楼上的烛火,跟着下了阁楼。
阿琅将从阁楼带下的那最后一侧手书放在书案上,拿出上次从胡琴里滚落出来,那枚蜡丸包裹着的手书。
按照原先折叠的折痕,阿琅折叠好,然后双手颤抖地将两下对在一处。
“郡主……”甲一下得阁楼,轻声的唤了一句。
“出去。”阿琅头也未抬,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结合在一处的文字,轻轻地说了一句。
“郡主,王爷让属下跟着你……”甲一拱手,再次开口。
阿琅闭目,她忽然想起被关在同泰寺地下石室的情形。
天地孤绝,没有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