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还是觉得忙得脚不沾地。
这天,阿琅晌午睡了一觉,下晌爬起来,听说明鸾和明鸢两姐妹结伴来找她。
于是让人抬着躺椅到了园子里的树荫下等她。
盛夏凉风,虽然案子还在查,可萧溢身上的秘密揭开后,让她心头包袱卸下来一些些。
这次萧珩出京,并不是为皇帝办差事那样的简单。
他还会去一次当年靖安侯身死的地方。
萧溢藏的太深了,若不是父亲的那个手札,以及萧珩派人盯着同泰寺,也许他们很久时间里,都会和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方向。
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萧溢会有那样的想法。
作为不被先帝喜欢的两个皇子,萧溢比皇帝的待遇要好很多。
否则,也不会是皇帝奋起反抗,萧溢在后头跟随了。
兴许,这是他的心机也说不定。
这世间大多的恶毒是事出无因的。
正当阿琅想着的时候,感觉有人拍她肩膀,转过头,就见着明家两姐妹正站在面前。
明鸢的性子更跳脱,说话也更直接,见着阿琅坐在榻上算账,顿时瞪大眼睛,
“表姐,听说你把那些贺礼都卖了?”
阿琅放下账册,点头,“嗯,怎么啦?”
明鸾拦不住妹妹,自己心里又好奇,跟着说,“外头都说你是卖了贺礼凑嫁妆钱呢……”
阿琅,“……”
这些人可真是够会传闲话的了。
“你可别看我们,如今,满大街都在传,就没人不知道这事。”
“昨日一个手帕交还送了信过来,说你太可怜了,竟然要沦落到卖贺礼凑嫁妆的地步。”
明鸢鼓着脸颊,把那信给了阿琅,同时,还拿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
“表姐,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银钱,都给你置办嫁妆吧。”
她抓着那荷包,有些不舍,摸了摸,最后一闭眼,推到阿琅的面前。
明鸾也拿出一个匣子,“表姐,这是我的,你别嫌弃。”
阿琅看着两人推过来的荷包和匣子,被一口茶水呛着了。
虽然说蒋舅母有些不靠谱,可两个妹妹,是真的很不错。
若是别家,也许两个妹妹就要上门兴师问罪了。
毕竟,沦落到卖贺礼凑嫁妆的地步,那可真是山穷水尽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