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
萧珩在军中行走,对那哨子的来历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朝阿琅看了一眼,阿琅了然,点点头,让十一跟着她一起,领着楚郡王妃母女从帐侧离开。
接下来,楚郡王如何的处置,军中的应对都需要萧珩去处理。
楚郡王妃和大姑娘虽不知道那哨子的来历,但也是知道楚郡王这举动定然是要通知同伙。
心里也很是心惊肉跳,不是滋味。
尤其,楚郡王妃更甚,这证据,其实她早就应该拿出来,可为了心底的那点私心,拖延到如今。
楚郡王妃心神不宁,对阿琅很是愧疚,这份愧疚,在对着阿琅递过来的茶水时,也是吃得没滋没味的。
阿琅对于母女俩的心思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抿了口茶,笑笑,道,
“楚郡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朝廷也是知道一些的,边关的动静,也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虽说这一路坎坷了些,好在往后,总是天下太平的。”
大姑娘捏着茶杯的手,紧一下,松一下,口中的话绕了好几个圈,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那我父王……”
血浓于水,哪怕从前楚郡王并不待见大姑娘,可大姑娘在生死关前,依然想要问一问楚郡王往后的下场了。
阿琅心头一晒,倒是楚郡王妃很是果决,
“虽说你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可到底那血是楚家的血,更何况,当日既然言明乃是入赘,那么,你也可跟娘姓。”
“虽说娘也是做了错事,可罪不至死,我们娘俩到底还能有条活路。”
“至于你父亲,和你没有干系。”
楚郡王妃知道女儿从小对于父爱的渴望,这会也不得不厉声提醒女儿,
“你知道你父亲犯下的是何等滔天罪行吗?就算如今咱们与他恩断义绝,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你可不要再想他有什么好下场。”
大姑娘听了,脸色微微发红,有些不敢看向阿琅。
阿琅看着她,沉默片刻,“这世上,可怜人多极了,每一步都有好几个。”
“我从来不帮立不起来的人。”
她的声调渐渐变冷,“我很忙,帮任何人都只是帮一把,不可能一直看顾,一直援手,就只能帮可帮之人。”
“当日我出发往北疆而来,为何明知一路危险重重,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