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招呼你们这些亡命徒!”
......
躺了大概有两天,李志便可以下地走动了,父亲有大名,姓李,叫李全虎,名字起得威风,个头也高大,就是姓子有些木讷,还......容易害羞?
李志摇头苦笑,自己跟这个父亲,两天朝夕相处,对话竟然少到都可以数清,要么点头要么摇头,要么咧嘴憨笑,都是李志在问一些基本情况,李全虎表现出来的憨厚,和那天随时准备提刀杀人的一幕判若两人。
“嗯”就算是肯定回答,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主要得看头部的同步动作才能确认。
他的身体恢复比较好,这个家里虽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淡油寡盐的,但是栗米麦糠还有些,还有邻里送来的一点野味,不至于饿肚皮。
李志对口腹之欲的要求虽然不高,可是那割喉咙似的食物还是让他眉头频皱,走到村头的小土丘上,再扭头看看庄上三三两两的破旧房屋,叹了口气,两个字不自觉的涌现心头,赤贫!而且,其中最赤的那个就是自己家。
眼看李志的身体逐渐好转,第三天,李全虎天还未亮便轻手轻脚的起床了,一扭头,发现李志清亮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便伸出手想摸一下李志的脑袋,又缩回手,挠挠乱糟糟的头发咧嘴笑了一下:
“多睡会儿,爹去上工。”
李志饶有兴趣的看着父亲轻手轻脚的离开屋子,就着冰冷的井水洗脸,匆匆出门。
他发现这个父亲其实是貌粗心细,可能早就发现了儿子与以往的不同。
李志也不会刻意去解释什么,遭逢变故之后,性情大变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自己这一个。
何况这个父亲也没有表面看来那么简单,只是李志没有一点探究的意思,他只需要知道这个人配得上“父亲”这个称谓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的,他李志都不在乎,别人又有什么资格!
现在还是晚春时节,距离立夏还有几天时间,井水对李志来说仍旧是冰凉彻骨,没有牙刷,随便折两个柳树枝子在嘴里捅了捅,忍着刺痛认真的清洗脸庞,然后也出门了,不用人指引,狗儿的记忆中,这条路就是直通长安城的路,也就二十余里距离。
肋部和头部,之前被那该死的黄家马车撞伤,这狗儿也是够倒霉的,和同村的伙伴在道上玩耍,飞来横祸,直接人就撞没了。
而且人家马车停也没停,扔下句喝骂就扬长而去,最令人齿冷的是,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