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同李程洵介绍起这桩案子。“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就是一个富商想侵占寡嫂家的秘方,很巧,就是前些日咱们去的那家田记羊肉锅子的老板娘。
这富商便看上了这死了的哥哥田县丞的大儿子,也就是那老板娘的丈夫继子,要将自己的儿子给过继过去。按理说这民间过继倒也稀松平常,毕竟要延续香火嘛。
可是这件事奇就奇在,这同辈的人,居然过继成为堂弟的儿子,这在礼法人伦上却是有些难以越过的坎。可是这富商不在乎呀,他就想靠着那分夺家产得到那秘方。
这场官司大了也一两年了,一直没有下落。其实说是没有下落也不对,这前面的府尹和如今的秦大人都不赞成这富商过继得到这个方子,可是这富商不依啊。来来回回上诉了不知道多少次。”
“其实……”李程洵还没有开口,左谒又压了下去,“姜兄,这案子有意思,咱们夫子曾经还拿这件事与我们探讨,咱们要不去看看,这事情后面额发展。”
李程洵立刻摇头,心道,“这事情后续的发展我还不知道?这推动故事的还是我了。”
“不想去。”李程洵果断拒绝,然后看向那个小差役,“我想去大牢转转可以吗?”
小差役立刻面露难色,“这牢房污秽,怕污了世子爷和左公子的眼。”
李程洵摇摇头,“不污秽,不污秽,我还在里面待了近一天,如今来了想必那个牢房还留着,倒是可以让我们三人歇息片刻。”
说着李程洵就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吃了午饭,果然容易困倦。”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你们俩呀不要一起去瞧瞧?”
左谒震惊,心道,“到底是怎样的从容不迫才能将生死置之度外?高人,真乃大陈高人是也。”
有了小差役的带路,这比李程洵半夜自己进来时快了许多。
远远的,你便可以看到一扇门,两边站着守门的士兵。
这京兆府尹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甚至比那城濠还要低,因而非常潮湿。
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向晚时建康的其他部分天还没黑下来,这里早就变成乌黑的了。
从前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土牢的墙上,已经生了锈。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