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非合谋?”云筠深吸一口气。
若是这样,事情就说得通了。当年的陆秀峰不可一世,家主之位乃囊中之物,如此一来,族中同辈便绝无出头之日,除非……面前的大山突然轰塌。再加之,他当时那般风头,性情自然也不可能温和到哪里去,族内嫉恨之人必不在少数……
陆峻峰想夺家主之位,必须除掉他,而沧澜宫想留住李翩跹,自然也视其为眼中钉,双方一拍即合……
当年事发之后,陆家确实传出过要屠灭沧澜宫的声音,但最后却不了了之,现在想来,那其中必有陆峻峰的势力在斡旋。云筠摇了摇头,心叹这名利权位当真是世上最诱人的毒药,血脉亲情根本不堪一击。
“我心脉大损,修为被废,从万众瞩目的天骄堕落成一个废人……这些都不是最痛的,只要一想到翩跹夜夜在幽潮地牢内饱受寒气蚀骨之痛,我便痛断肝肠,呕血三斗……一日不将她救出,我一日不安。”
说话时,陆秀峰双目通红,颤抖不止,全不似往日里云淡风轻,儒雅翩翩的陆先生。看得出,他被触及到了内心最深之处。
看着他的模样,云筠心道,李翩跹或许就是支撑他活到现在的最大原因吧。
吐息两口后,他突然右臂一抬,掌劲向前猛袭而去。陆秀峰大惊,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侧身躲避,但为时已晚,脖子还是被死死掐住。瞬间,霸道的真气侵入体内,他面孔涨得通红,随时都有绝气之险。
真气交汇,云筠闭目细思,仔细地查探。少顷,他嘴角一扬,收回了手臂。
“果然……”看着大口喘气的陆秀峰,他淡笑道,“陆先生曾身为正道传人,竟也会去修那绝禁之术,看来李翩跹在你心中确实有着不一样的分量,或许尤在自身性命之上吧……”
他走上前两步,叹道:“我虽不知你是从何处学的‘燃元术’,陆家所藏里还有此等禁术吗?又或者是你上清微之后才修习的……不管怎样,我看得出,这些年你练得很拼命,若心中没有一份牵挂,是达不到这般程度的。”
云筠自然清楚,“燃元术”是一种与“血渡术”相似的邪术,不同的是,它并非靠吸取他人的精血修练,而是靠燃烧自身的气血。无论根基深浅,体质优劣,修习者皆可通过短时间内消耗大量的气血来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当然,这是笔一锤子买卖,一旦气血燃尽,施术者不仅功力退去,自己的生命也将走到终点……
对于修为尽毁的陆秀峰而言,“燃元术”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