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呢?”
张果道:“你们别担心,郁兄我已救下了。”
许逸冰拿出葫芦,把郁华放了出来。这葫芦果然如她所说,是补人元气的宝贝,郁华在里面待了不到半个时辰,竟然已能站立,面色也红润起来。
一家三口重逢,激动的相拥在一起,彼此询问别后境况。
从他们的交谈之中,张玉腰终于了解到这一家人的些许情况。她想知道详情,又怕打扰他们叙旧,便传音询问张果和许逸冰。
张果便传音给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原来河北曲阳县自古便是历朝皇家祭祀北岳之处,又是享誉海内千载的雕刻之乡,自古物阜民丰,故而此地县令一直都是个肥差。
郁芳洲的父亲郁华曾是这里的县令,为官清廉,深得民心,因而招致贪官嫉恨,终被陷害入狱。
却说郁芳洲之母边氏本是范阳民女,幼而高洁敏慧,仁慈好善,慕道心诚,自号洞玄。
年十五向父母明志,愿得入道持斋,绝粒养气,清静独修,其父母不允,把她许给郁华为妻。
洞玄仁慈且孝,不曾忤逆。郁华任曲阳县令,边氏随至任所,生有一女,就是郁芳洲。丈夫蒙冤下狱后,她便带着郁芳洲去投奔郡里的道观。
观主因他们是犯官家眷,先还不肯收留,边氏为表向道之心,在观外长跪不起,却不能打动观主。
恰巧张果扮作铁匠,住在曲阳县,监视左道行动。
这件事被他看到,就暗中施法,使洞玄母女显示灵迹,唬的观主以为他们是谪仙降世,慌忙亲自把他们迎入了观中,母女两自此都成了女冠。
这座观里住的都是女冠,皆以机织为业,边氏偏偏又是个机织能手,而且勤奋纺织,昼夜不懈,观里生产的布匹十之八九都出自她手。
饶是如此,有的女冠贪心不足,还要催逼。张果便暗中施法,使观里生产的织物都不再遭受鼠害,从此观主愈发相信洞玄母女是谪仙转世,于是也就没有女冠再敢欺负他们了。
张果还时常购买观里生产的布匹,权当接济他们母女,于是渐渐与他们熟络起来。
七年前,山里突然出了一个人熊,无故杀了许多官吏。
张果起初并未在意,毕竟现任曲阳县令是个巨贪,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手下的官吏没有一个好的,只要人熊不害良民,乐得借它为民除害。
后来据说人熊托梦于县令,教给它立庙祭祀,还要吃十二三岁的幼女。
立庙祭祀自然不难,只是人牲甚是难办。大户人家和一般良民家的幼女,他没理由募索,只能找那大户人家婢女,或是罪犯之女。
如此一连六年,已经有六个幼女为此丧命。
到了这一年,祭祀用的幼女愈加难以募索,芳洲因是犯官之女,终于被那狗官盯上。
而她也并未逃避,反而以为她父亲平反为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