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二百年了吧?
纵然不曾专精形学,可这千二百年里摊在研习形学上的时间,难道还不能超过一个甲子吗?
欧氏是英才,难道国师就不是英才了?就算只以百余年研习形学,难道还比不过欧氏区区五十余年的成就吗?”
这一番话说罢,满朝文武纷纷附议,都认为十分在理,就连风绿绮一行也不得不承认,尽管他们很清楚,这对他们达成目的并无益处。
几度见占了胜场,更不迟疑,忙对周饶国君道:“陛下!此书虽好,未必便能胜过国师之学,只怕连跟墨家形学取长补短的资格都没有,为此打扰国师闭关甚为不值,望陛下三思!”
风绿绮浅笑:“兵饶大人此言差矣!倒是之前的一席话的确令人折服。
墨子先生莫说是飞升后的千二百年了,只论在凡世之时,形学也已颇有建树,后世又有相里氏之墨发扬光大,在那时就该不输于欧氏了。
只可惜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墨学衰微,典籍散失众多,墨家形学已不知失传了多少,可惜可叹啊!”
几度冷笑:“绿绮仙子竭力劝说君上宣召国师,不过是想借国师之力,促成本国出兵北上罢了。只可惜辩才不济,终究证明不了此书的价值,打动不了君上呀!”
风绿绮轻笑:“我的确不能证明此书的价值,但有一个人却能证明啊!”
周饶国王和几度几乎同时问是何人。
风绿绮道:“自然是墨子先生本人了,既然先生有许多学问不曾述诸笔端,也不曾公开讲学,不为世人所知,当然也就只有他本人才能分辨欧氏此书是否有墨家形学未及之处啊!”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又是一阵喧哗,也都纷纷称是。
几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来一时半会是想不出辩词了。
忽然,墨端出班奏道:“陛下,臣女常随侍祖师左右,也曾听其讲过一些不曾流传于世的学说,涉及形学的却也颇为丰富,请借此书一观,或可估量其价值!”
国王笑道:“差点忘了墨小一!这朝堂之上,墨家弟子也就只有她一个,要比较欧氏形学和墨家形学,焉能不问过她?”于是命侍者将书卷呈给了墨端。
只见墨端轻拂书卷,几个呼吸之间,就将之完全展开,然后又飞快地卷起,恢复如初。
捧起书卷对国王躬身道:“启禀陛下,我已尽览此书,其中形学却有墨家形学未尽之处,但墨家形学亦有欧氏形学未尽之处。
依臣之见,二者应可互补。不过我的墨家形学终究有限,究竟欧氏形学价值如何,确需祖师亲阅此书方可定论!”
墨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读完书卷,早把司马承祯等人惊得目瞪口呆,然而周饶国君臣对此却出奇地平静,好像早已见怪不怪。
周饶国王顾谓几度:“看来要评估欧氏此书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