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纸有可能遭险,裴书白哪还呆得住,连声催促公孙忆:“师父,那我们赶紧上去吧,我心里实在慌的很。”
公孙忆摸了摸裴书白的头:“书白你听我说,师父知道你心中焦急,但此时千万要冷静,以后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慌。若是四刹门的死亦苦上了山,按最坏打算,死亦苦见着了马扎纸,二人一照面,死亦苦便知道你也在山上,等到他们寻不着你,定会守着赤云观等你回来,说不定这会四刹门布下了陷阱,只等你上山,现在没头没脑的冲上去,我们不知道敌方实力,那就太被动了,等到天黑透,我们摸着黑上山。”
裴书白知道师父说的都对,可一颗心就是静不下来,脑中不停的闪过马扎纸是如何带着他一步一步逃出来的。就这么忐忑着挨到天黑透,公孙忆师徒二人这才动身上山。
好在上山的路公孙忆实在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二人没费多少功夫,便来到了赤云观门前。赤云观大门紧锁,与先前四人下山之时并无变化。
裴书白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自己在山下都是多想,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自己预想的景象。
回来的路上马扎纸在屋里熟睡,自己一推门将马扎纸惊醒,马扎纸又惊又喜,裴书白将蟒牙拿出来炫耀,马扎纸听完自己讲述的五仙教经历,笑得很开心。
可真当裴书白现在院门外,却迟迟不敢进去,生怕自己这一推门,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公孙忆知道裴书白心中所想,当即轻声说道:“书白别分神,这赤云观里如果一切如常便罢,如果有四刹门的人,咱俩进去以后,用最快的时间将他们擒住,记住要留活口。”
裴书白对着公孙忆点了点头,师徒俩前后脚上了墙头,再低头下瞧,这院子里一切如常,毫无打斗痕迹,裴书白高兴道:“师父,这里没有四刹门的人。”
不料话刚说完,公孙忆立马示意裴书白噤声,裴书白瞪大眼睛,不知道师父此举何故?
公孙忆小声说道:“这下面是赤云观的前院,也是出院门的必经之路,我们出去月余,马兄弟不可能一次院门都没出,这地上的积雪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人行走了,眼下赤云观表面上看一切如常,恐怕有埋伏。”
裴书白闻言连忙低头瞧地上的雪,果然如师父所说,地上的积雪已深,想到刚来赤云观的那几天早上,马扎纸都是大清早起来便在院里扫雪,以他的习惯,不可能放着积雪好几天不管。一念至此,裴书白一颗心砰砰直跳,公孙忆轻轻的摆了摆手,猫着腰在墙头上面潜行。裴书白紧紧跟在公孙忆身后,二人来到了后院墙头之上,公孙忆见这后院也没人,当即轻轻落地,再三确认没有危险,才让裴书白跳了下来。
二人悄悄来的窗户下面,公孙忆轻轻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