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个没良心的天杀的啊!你竟然怀疑我,还打杀我苦命的侄儿!王大郎,你个杀人犯,你毁了这个家,你毁了我啊!”
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人朝那敞开门的屋子望去。
一声尖叫,突然响起,一名才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鬟伸手指着屋子,竟然吓得晕倒过去。
众人面色骤变,立时感觉到事情严重性。女人如泼妇一般的坐在地上,涕泪横流,一副伤心欲绝痛苦悲呛的模样。可是,被人绑着的男子却是双目圆睁,眼中如要喷出怒火来。嘴巴虽然被堵住了,却呜呜呜的似乎要反驳女人。
周边屋宇,也有人被惊醒,纷纷推开家门,跑到这边来打探,可一听到有人被杀了,这些人立时转身回家,大门紧闭,再也不去干涉。
衙役来了。
带走了被绑住的男子,抬走了被杀的人的尸体,留下几个人询问情况。
王府。在庆安府并不算豪门,但也是鼎食之家。王家富庶,只是子孙凋敝,所以家中基本上都是王家男主的妻子在打理,而外面的生意事务却多是王家男主在负责。因生意多,事务繁,又不太放心手下人去处理,王家男主便事事亲为,常年在外。本来王家男主前日出门,应当在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不知为何这次却突然回来,而且还杀了人。
死者,经过询问,是王家主妇的亲侄,今年不过十七,于半月前投奔于此。死者所在的屋子不是主屋,是客人居住的厢房。
衙役调查一番之后便离开了王家。
王家人心惶惶,那受惊的女子将自己锁在屋中,不知如何的凄哀,只是不停的哭泣。
庆安府府衙。
屋内烛火荧荧,一个大腹便便穿着七品官服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轻轻地啜饮着手中的茶。一名幕僚似的男子站在面前,头戴纶巾,一身儒服,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怎么端正的人。
“那王大郎平日也不见得是个穷凶极恶的人啊,怎么突然就杀人了呢?”
“老爷说的是。这王大郎内向寡言,平日少与人交往,不过为人踏实勤奋,生意颇多,收入丰富,倒是创下了一番产业,而且他对手下人不吝啬,让那些家仆小厮颇为忠心。只是不知这王大郎是发什么疯,竟然会杀人!着实让人想不明白!”
“呵呵,其实说难不难!”
“哦?大人已经推断出来了?”
“先生不也猜出来了吗?”
“学生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