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现在的处境。所以,他并没有犹豫。
在外,他可自行决定何时行动如何行动。
穿过巷子,转了个弯,在黑暗中行走,那一条条巷子交错,形成了寒山城的织网。风在黑暗中呜咽,雪花隐没在黑幕中。他腾身而起,掠上一片屋檐,然后无声息的到了一处院落之中。
院落四周,是厢房,厢房漆黑,没有丝毫光亮。
时而可听到人的咳嗽声,或者磨牙呓语的声音。仇九打开一道门,然后走了进去。内外一片漆黑,如墨染一般。他定定的站在那里,乌黑的眼眸如那寒星,闪烁着光芒。从厅子到卧房,他听到了呼吸声。
呼吸声很沉,躺在床上的人不时伸手抓自己的脖子。
酒气弥漫,伴随着污秽之物的臭气。
仇九到了那人的面前,宛若恶鬼一般的冷冷注视着那熟睡的人。此刻,那沸腾的怒火,突然间沉降下来。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看着一个即将死去的牲畜。他反而不觉得厌恶,不觉得愤怒,只有无边的冷漠。他忽然一掌砍在了那人的肩膀处,那人哼了一声,似乎连呼吸也没有了。仇九抓住那人的长发,然后拖着他箭步掠出屋子,腾身而起,旋身落在了屋檐上。
那大腹便便的身影,便像是棉絮所成一般,无丝毫重量。
红烛垂泪,直到天明。
女子蜷缩着身体,瑟瑟的蹲在墙角,一张煞白的面孔,满是绝望与恐惧。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正是基于这种知晓而越发的恐惧。她如此单薄,如此的脆弱,如那掉入恶狼窝里的羔羊,只能任由他人折腾。泪水无声的滴落下来。命运的无情,总是循环往复,不断的将脆弱的生命推向深渊。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女子身体一颤,眸光瑟瑟的朝门边望去。
一个敷着厚厚脂粉体态风流的女人款款走了进来,见到女子蹲在墙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在女人的身后,是一个干瘦的男子,腆着脸,一副讨好的样子。
“哟呵,自己个就起来了啊!怎么,想逃啊!”
女子忽然站起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女人的面前,涕泪横流,语气哀戚的道,“求求您放了我,我只是个身份卑贱毫无姿色的粗使丫头,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我会日日为您祈祷,为您求福,以还报您的恩德!”
女人走了过去,弯下腰,伸手抓着女子的下巴将她垂着的脸掰了起来。女人啧啧的道,“确实算不得上层姿色,特别是这一病倒,更是让人瞧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