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慢慢僵硬。这个现象,乃为尸僵。”
付拾一虽说得耐心,不过刚看李长博那一眼,分明在说他无知。
李长博微微抿了抿唇角,“你师从何处?”
“若无记错,如今仵作技艺,都是口耳相传,从未有书籍流传。”
所以眼前这位妙龄女郎,是从何而来的言语?
看样子,还很详细。
付拾一这才发现,这位县令大人,真当是细心。而且善于发现重点。
不过既然来长安,付拾一自然早就想好了理论:“我爹是衙门守尸人。那些无名氏,无人认领的,都暂且送到义庄。我爹就在那儿当差。”
李长博挑眉:“可你却是杀猪匠。”
付拾一咳嗽一声:“我爹熟悉人体,从小教给我。和人最相近的,便是猪——”
旁人杀猪,是靠力气。她杀猪,靠的是解剖学。这个不好解释。
“所以若你要杀人,也轻易。”李长博断言,年轻脸上看不出情绪端倪。
不过不像是玩笑。
付拾一忽然有些想挠头:这个事儿,她好像真不好解释?
所以付拾一肃容:“不管李县令信不信,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是我。我虽然……但是绝不会杀人。”
学医的,是不会杀人的。
哪怕是法医。
临床医学,是为了救人。
法医,也是为了救赎那些死者。
付拾一严肃的样子,李长博这么看着,忽然觉得好像很可信。
“先留下。”李长博出声,并不因此有半点心软:“待我查明。”
付拾一见他要走,脑里飞快转动,说了句关键的话:“大人不妨问问仵作,巧娘是何时亡故!”
李长博脚下没停。也不知听清没听清。
付拾一深吸一口气,心想:这个县令大人不好打交道。自己也不知将来能不能说服他——
第二日天还没亮,付拾一就被放了出来。
来的是王二祥,王二祥看着付拾一半点不慌,不由咂舌:“小娘子就不怕?”
付拾一嫣然一笑:“怕甚?咱们县令大人一看就知不是昏庸之辈。定能查出真相。”
王二祥一呆,半晌意味深长压低声音:“这位李县令出身甚高。不知道京城多少贵女倾慕。可他眼光颇高。”
付拾一略一琢磨,才明白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