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钟约寒提醒:“早点画像出来,便能早日抓到真凶。”
付拾一看一眼钟约寒:“不急。”
付拾一又仔细看后脑勺的骨裂痕迹:“后脑勺这一下,应该也是不太大的东西,推断和毁容的是一个东西。”
说完这句话,她这才后退一步,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
说实话,颅骨复原是个漫长的过程。
要先将颅骨画出来,然后再继续画外面的轮廓。
所有人都屏息盯着付拾一的画纸。
足足一个时辰,付拾一才算是完成了。
因为草稿太杂乱,她还誊了一遍,这才交给李长博看。
李长博还没接过,徐双鱼就已经惊呼起来:“这不是丁道梅吗!”
付拾一叹一口气:“对。就是他。”
李长博将画纸接过去,仔细端详,最后说了句与案情无关的话:“很像。很厉害。”
李长博夸得很认真。
付拾一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一般,一般。”
徐双鱼也凑热闹,娃娃脸上全是惊叹:“这哪里一般了?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之前还不服气的钟约寒,此时也难得说了句:“的确是神技。”
他眼底微微有些狂热:“倘若仵作人人都会这个,那多少陈年尸骨,都能辨明身份——”
付拾一看一眼钟约寒,直白的捅破那点儿遮羞布:“你想学?”
钟约寒涨红了脸:……我想。
徐双鱼已经抓住了付拾一的袖子,满脸崇拜:“要不,你收我做徒弟——”
钟约寒喝道:“你忘了祖训了?”
徐双鱼这才冷静下来。
仵作的规矩,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拜师一人。
其实不只是仵作,各行各业皆是如此。
一个人,只能拜师一人。
付拾一心头暗叹:之所以古代很多技艺最终会慢慢失传,就是因为这种观念。一个人只能拜师一个,首先学到的东西就有限。而且当师父的,还会觉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通常会留一手……最后可不就完蛋了?
付拾一索性摇头:“这是迂腐的思想。假如有仵作学校,你们去上课,就像是现在科考一样,分成那么多种,每一种科目的老师都不一样,你们说又算什么?”
钟约寒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