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脸辩道:“仵作学校,从未听过!又如何能混为一谈?!”
付拾一反问他:“为何不能混为一谈?”
钟约寒已经说不出道理来,反正死犟:“就是不能混为一谈!”
徐双鱼的娃娃脸皱成一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在中间忙得像陀螺:“师兄消消气,付小娘子消消气——多大点事情,不要吵了……”
徐双鱼求救的看向李长博。
李长博却纹丝不动,自顾自的沉思。
付拾一此时轻喝:“好的东西,不往下传承,不让更多人学会知晓,迟早就会断代!”
“自古以来,仵作都是口口相传,怎不见断代?”钟约寒冷着脸,语气也不好。
付拾一质问:“你师父有几个徒弟?”
钟约寒:“三个!”
“你们三个加起来,敢说学全了你师父的技艺吗?”付拾一说这话时,看了徐双鱼一眼。
钟约寒噎住,几次欲说话,最后还是颓然闭嘴。
“如果有一天,遇到什么意外。你没来得及带徒弟,就死了。徐双鱼和你另一个师兄弟也死了,你告诉我,你们这一脉,是不是断了?”
付拾一冷笑:“就算是都活到了七老八十呢?你传徒弟时候留一手,你的徒弟能传下的东西更少吧?如此往复——”
“徐双鱼学到的最多,他也许能全传给自己儿子,可如果有一天,他这里生不出儿子了呢?!”
徐双鱼也不劝了,愣愣的想这个问题。
他从小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爹在教东西时候,曾经背着师兄们,悄悄的教一些更深的东西,并跟他说过好几次“这是不传之秘,只能交给儿子”。
他从没想过不对,甚至习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