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又吩咐:“你们将东西洗洗,给徐县令送去。”
好让他们做对比,进行调查。
钟约寒看一眼沈青山,难得有了一份笑意:“沈仵作最熟悉这里,还是你去吧。”
沈青山下意识接过来,然后看到了那东西上的污秽,登时就后悔了——不过还是只能咬牙去。
付拾一紧接着又将手套换个干净的:“开胸看看。”
徐双鱼纳闷:“看什么?不是知道是怎么死的了吗——”
付拾一看他一眼:“任何时候,验尸都是严谨的事情,宁可多查几次,也不可漏掉任何有用的信息。”
徐双鱼忙正色:“是。”
付拾一干脆利落的的给钱宦开了胸。然后将胸撑开,露出里头的心肝脾肺来。
沈青山回来时候,一进屋就看见这么一副劲爆的场景,登时险些没叫出声——他虽然是仵作,开腹的次数,是真少之又少。
可一看付拾一他们三个一脸的淡然的样子,沈青山又紧紧的把嘴巴闭上了。
付拾一指着有明显变化的肺,“你们看,肺部明显水肿,而且里面有大量粘液和血块——钱宦的确是被自己血淹死的。”
徐双鱼和钟约寒两个,都凑过来仔细看,脑袋都靠在了一起。
一面看,两人还一面讨论。
沈青山:你们要不要这么热烈。这又不是做诗,还要这样热情欢喜……
付拾一看他眼巴巴的,鼓励他:“你也去看看不?”
沈青山摇头:“付仵作这些话,我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敢问付仵作师傅是谁——”
付拾一言简意赅:“家父只是乡野里的仵作,不出名。验尸的法子,也是凭几代人总结出来的。或许是消息太过闭塞,所以与外头略有不同。”
沈青山更郁闷了:这样的乡野地方,我也想去看看。而且我们家几代人,怎么没总结出这么些经验——
付拾一等师兄弟两个看够了,这才取出胃袋:“我们现在要看看,胃容物。”
钟约寒一下明白付拾一的想法:“付小娘子是想看看,他吃药没有?”
付拾一颔首:“如果也吃了药,就有意思了。”
徐双鱼刚想说点啥,就被钟约寒轻轻一拉袖子——
他登时就又将嘴闭上了。
付拾一取出胃袋,小心翼翼将胃容物全部舀出来,放在白瓷碟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