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御赐之物。
裴行俭自然不敢等闲视之。
其实,在高阳公主报案之前,裴行俭已经接到了七八宗报案。
报案的都是李唐皇室子弟,案情也几乎相同,都是说家中的物品,遭贼人偷窃。
一家被偷,还可以说是闹贼。
七八家宗室子弟被偷,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裴行俭下令三班衙役和不良人全体出动,调查这些案件。
但一个月过去了,勿论是三班衙役,还是不良人,都没有任何进展,也让他十分烦躁。
十天前,他再次下令,命不良帅魏山全力侦办此案。
若半月还没有结果,全体不良人都要被脊杖二十。
裴行俭也知道,不良人已经很用心了,并非不肯出力。但高阳公主三番五次派人询问,给了裴行俭很大压力。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裴行俭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没想到,才十天过去,魏山就有发现了?
裴行俭回到书桌后坐下,不多时,就见不良帅魏山走进书房。
魏山紧走两步,向裴行俭见礼道:“卑职魏山,拜见县尊。”
“免礼。”
裴行俭一摆手,示意魏山不用多礼,道:“听说,那玉枕案,你有线索了?”
“正是。”
“什么线索?”
“昨日,卑职得到消息,有人在大安坊的吕记酒肆买卖皇家物品。
卑职立刻命人埋伏,准备在他们交易是抓捕,到时候人赃并获。谁料想,那贼人十分悍勇,在发现我们的埋伏后,竟抢先动手,杀了卑职的眼线,逃匿无踪。”
裴行俭脸一沉,道:“这就是你的发现?”
“县尊息怒,卑职还没有说完。”
“讲!”
“卑职后来发现,那吕记酒肆的掌柜吕通……”
“怎么?”
“被诡异附身了!”
裴行俭激灵灵一个寒颤,抬头瞪着魏山道:“你刚才说,诡异?”
“正是。”
魏山道:“吕通的尸体在现场被发现,但发现他的时候,血肉无踪,其尸体只剩下一具皮囊。卑职把他的尸体带回来后,经仵作检验,吕通至少已死了一月之久。”
“那诡异呢?”
“不知所踪,估计是逃走了。”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