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听说了坊间的一些传闻,又说你狠厉,又说你暴虐,反正就是没什么好话。但是同你相处越久,我就越能感觉到这话里有不少的掺假成分,毕竟他们从未与你想相处过,自然不会知晓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你说对么?”
她一口气说完,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只见他慢悠悠地抬手拿起了茶盏,笑着便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她心里也猜出了五六分来,毕竟这流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一心扑在这上头,恐怕他早就被气的张牙舞爪了,对待流言最好的法子便是置之不理。
念及此处,洛雪沉不由得感叹他的心思稳重,做事谨慎。又陪着他说了几句其他的话,便推着他进屋午歇了。
等到晚间的时候,宋妈满面春风地回了东苑,将那边儿的情况一一道来。得知文枝晚膳都没有吃之后,洛雪沉便笃定她的心情是受了影响,肯定会有所动作了。
果不其然,两人正打算睡觉安歇之际,屋外突然传来了咻的声音,似是有什么东西穿过了院堂,直奔屋内而来。
还没等洛雪沉反应过来,关黔南便对其作了个嘘的动作。安静下来后,两人便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听声辨别,应当是女人。
待那声音渐渐消弭,门外响起了阿德的声音,询问是否去追。关黔南沉思了半晌后,便回绝了。
阿德便从窗户口将那用箭插着的信递了进来,两人对视一眼,面色有些凝重。洛雪沉缓缓将信展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女子的簪花小楷,字体写的着实不错,看得出似是懂得些文墨的。
“看来这关奕朗院儿里的文枝,果然是不简单。你猜她信上写了什么?”
关黔南瞥都没瞥信纸,便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人敢将信用这般的方式送来东苑,原来是他房里的丫头。估摸这信上应当写了想同你挑明,亦或是来信想要同你碰面,诸如此类罢。”
洛雪沉嘴角微微一抿,不由得感慨关黔南聪明,看得通透。他得了这般赞誉,丝毫没有谦虚的样子,还反倒是说她变得表情太过明显,让人一猜就透。
两人东拉西扯说了一顿不咸不淡的话,最后还是将话题回到了文枝身上。
“怎么,难道说你不敢赴约同她一争高低?”关黔南故意挑衅道,一面说着一面从床头柜子上的托盘里取了些花生瓜子,开始磕了起来。
洛雪沉闻言,轻声哼道:“瞧六爷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巴不得跟文枝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