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黔南仍旧看着自个儿笑,并没有回应的意思,她不禁气结,“你这人之前不是活下来的欲望很强烈么?现在怎么听天由命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等你去了以后,我就立马改嫁,给你带绿帽子,让你在地底下也不得安宁!”
她话说的越狠,这关黔南的笑意越深,差点都没把洛雪沉气的背过气去,“你能不能别笑了?我说正经的,你要是真撒手人寰了,我到时候就带着一大帮子人去踩你的坟头,看你还敢不敢死!”
话至此处,一直笑而不语的关黔南终于开了口,“那我岂不是太不容易了?做鬼还要被你欺负,老天果真待我不薄呐!说说看,你是不是早就起了想给我戴绿帽子的念头,你之前同关奕朗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几分真心呢?”
洛雪沉一听,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给他,但转念一想,既然他总是提及自己和关奕朗的事情,那她干脆将计就计,来个激将法,“是啊,所以说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可就进关奕朗的后院儿去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心里有一口气在窝着?”
“瞧你这话说的,就算是我想死也不敢死了。”关黔南说罢,顺势伸手将她手腕攥住,突然低声耳语道:“你的关心,我都记着的。”
漆黑的夜里,耳畔是男人低沉的嗓音与温暖的气息,辗转缠绵,让人心头一颤。
洛雪沉微微推开他,拉远了两人的距离,但是脸却仍旧红的吓人,好在这夜太黑,不容易让他发现。
“我......我先去歇息了,你也早点歇下罢。”她捂着竭力按住咚咚直跳的心,一转身便进了隔间那边,只剩下关黔南怔在原地,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日子就这样悄然过去了几天,东苑倒是一片宁和,但正院的众人都是忧心忡忡,尤其是小产的文枝。
她原以为自己将身子好生养全,还能再重获关奕朗的心,可没想到这几日不知从哪儿传来的风言风语,说是关奕朗仍然与东苑那位密切。
文枝一听,实在气不过,想着自个儿的胎儿就这么流掉了,可却没得到关奕朗的半点儿关心,除了那日老夫人跟关奕朗来看过自己之后,他再也没踏进过自己的门儿。
她本就身子未好,又因着动气,病情更恶劣了些。老夫人得知消息的时候,文枝已经晕厥了过去。
听完大夫说的一席话,老夫人心里一软,想着她毕竟也为关家怀过一个嫡孙,便着令让她到自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