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从整个屋子都传到了院子里,随着风萦绕着整个东苑,原本冷寂的地方也散落了暖意一片。
晚间的时候,宫里终是来了人,将这短暂的宁静一一打破。贴身内侍苏玉带着皇上的圣旨来请胡胥进宫为公主诊治,关黔南则作为陪同一起入宫。
“此番前去可有风险?”洛雪沉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给他系紧披风,又怕他腿部受寒,给套上了一层护膝。
“你真是将我当做一个易碎的瓷器了?不必这般忧心,此番进宫不会出什么事情,反倒是你应该好好注意一下正院那边儿的状况,说不定她们很快就要有行动了。如若有什么事情,大可吩咐阿德前去救场,我倒是要看看她们想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关黔南果然是个料事如神的人,在他们当夜刚走的时候,关家老夫人便遣了丫头过来请她,言语间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多次强调务必要去。
翌日一早,洛雪沉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去了正院儿,想到她们竟然比自己起的更早,一个个正襟危坐,眉眼间皆染上了戾气,丝毫不遮掩。
这架势看上去就像是在提审犯人似的。
“既然来了,那就入座罢。”为首说话的是关奕朗的母亲段盈安。
洛雪沉还记得她上一次听得段盈安这么好的语气是为了寿宴的事情央求她,如今这番换脸,想必是没什么好事的。
“雪沉呐。”段盈安突然笑着上前,亲昵地拉过了她的手,“今日我和老夫人唤你前来,是有事相求,还希望你不要觉得唐突。”
“哦?不知夫人有何事相求?”洛雪沉淡淡瞥了她一眼,迅速将手收回了袖笼里,尽量保持两人的距离。
段盈安尴尬一笑,回头看了看老夫人,“这事儿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于我们关家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既然你嫁进了关家的门儿,也应当给我们做些实事儿,以往是没这个机会,可眼下却有一个极好表忠心的机会。”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希望你能够代替明月将谋害公主的罪名给扛下来,毕竟公主一开始也是怀疑你做的,若是你认了,黔南也会想尽法子帮你一把,不会让你入狱的。可若是明月摊上这事儿,可就另当别论了,你说呢?”
洛雪沉闻言,眼皮微微颤了颤。不禁感叹段盈安等人下了好大的一盘棋,竟然将自己都算计进去,只为帮自己的骨血脱罪。
既然她能来求自己,想必关明月这罪名也是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