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漫浓见她说话还算是中听,倒也没有刻意为难,“倒是个知礼数的丫头。不过......我见你手上端着药,恐怕不是来请安这么简单罢?”
“公主真是冰雪聪明,这药是我瞧见丫头准备端过来,便顺便代劳了。不知公主可用膳了没有?我听丫头说,这药得在饭前喝下。”
萧漫浓淡淡地嗯了声,然后撩起裙子朝里屋走,文枝紧随其后。
但是进了屋之后,她就发现这氛围似乎有些怪异,原本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屋子竟然是一片狼藉,用来装饰摆设的花瓶之类的瓷器散落了一地。
她瞬间反应过来萧漫浓刚刚是动过怒,不用想便知晓这源头是谁。
“随便坐罢。看你这般有礼数,我倒应该喊你喝杯茶的。”萧漫浓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招了招手让秋竹下去备了两杯茶水来。
待文枝坐定了以后,见萧漫浓面色极其淡然,这才壮着胆子道:“我瞧着公主屋里的瓷瓶碎片太多,您还是早些让下人进来收拾整齐,以免踩到伤了自己。”
萧漫浓闻言,挽住发丝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望向她,“你想说什么就说罢,不必拐着弯问我。”
文枝心头一惊,看来这公主倒也不像是关夫人口中说的那般骄纵无脑,也许她不过是深陷于情感中,所以之前才会失了性。
她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笑意在唇边绽放,“公主,其实奴婢前来是来献计的。”
“哦?”萧漫浓听到献计二字,瞬间坐直了身子,看上去倒是对她接下来说的话十分感兴趣。
文枝见状,便继续道:“其实关明月进了大理寺那种地方,对您百害而无一利。她在的时候,还能对洛雪沉采取一些行动,进而帮您间接地教训她,可是她现在不在,您是不是缺了一只无形的手呢?”
萧漫浓蹙着眉头看了看她,开始细细思考起来。
文枝见她有所动容,赶忙趁热打铁道:“其实公主可以想想,关明月此番下毒谋害您也不过是凑巧,她想对付的可是东苑那位。所以说......您若是将她放出来,还能够因此卖个人情,这样一来,她更会忠心地替您办事儿了,您瞧此法如何?”
原本还有些踌躇的萧漫浓,听她这番挑唆,倒是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斗倒洛雪沉的法子。就算是不能够斗倒她,那也得让她不得安宁。
想想她因关明月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焦躁头疼,急得跳脚的模样,萧漫浓心里顿时畅快了不少,直接开口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