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兰的宁心阁。刚进门,她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瓷器落地的声响,刺耳尖锐,让人心头一惊。
但她仍旧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唐英兰看到她之后,阴鹜的面色更加暗沉。立在左手边的段盈安和文枝则用一种十分嫉恨的眼神瞪着她,一脸的不悦。
“我还以为请不来你这尊大佛呢?如今以为关黔南在朝堂上走动了,那些官夫人对你另眼相看,你就可以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还当家主母风范,我倒是没瞧出来,你这么会笼络人心。如今外头都在传我和四哥儿的娘对你们两人如何如何刻薄,我们的面子都让你给丢光了!”
洛雪沉先是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紧接着自顾自地撩裙坐下,“祖母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如若你们对我和六爷是掏心掏肺的好,又怎么会流出这等的传言来?人在做,天在看,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何必我在那里添油加醋。您说是否?”
“你!我倒是知道你是个嘴皮子利索的,倒也不与你多说。这件事儿暂且不说,昨个儿宴席,你偷偷溜走,谁知在后院同文枝闹了矛盾,可是动手打她了?还有宴席上公主的事情,你故意说出那些话,就是要让她难堪是不是。你知晓公主对关黔南有心,所以才这般针对他,你要知道明月能够出狱,可都是公主的功劳。你若因此得罪了公主,让关家陷入绝境,我定然不会饶了你!”
唐英兰一口气说出这段话,心头如释重负,一双凹陷苍老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淡然处之的洛雪沉,心中愤然不已。
“祖母,那公主为何身上散发出恶臭味儿,婆婆不是已经给宾客解释了么?再说了,是关明月踩掉了公主的披风,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并非是我造成的,不知您为何将此事赖在我的头上。”
洛雪沉顿了顿,眼神突然变的锐利,侧眸看了站在段盈安身后的文枝一眼,“再者说,关于文枝挨打一事儿,我觉得她是该打。谁让她平白无故地欺辱素素,谁敢欺辱素素,那就是不把我和六爷放在眼里,自然是要受到教训的。”
她将茶盏缓缓放回桌上,猛然起身,朝着文枝走了过去,一双纤细的手紧紧地将她下颚钳住,语气凉薄冷漠,“若是往后你再对素素不利,那么可不是挨巴掌这么简单了。”
话落,她捋了捋袖口,转身就走。可还没到门口,便被段盈安一把扯住衣襟,大有让她留下的意思。
“雪沉,今日之事你的确做的有些过了,老夫人唤你前来是来受教的,不是耍小孩子脾性的。若你眼里还有她这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