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歇业的随便花空荡荡的大堂里,某一饭桌两侧,两人抱臂,相对而坐。
大眼瞪小眼的诡异气氛持续了小半柱香后,其中一位襦衣罩衫文人气派的人突然猛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沈乾差点掉桌子低下去,坐稳了道:“你有病就赶紧回家治,别一惊一乍地吓唬人。”
他和君辞兄弟两个回到随便花,整整两日,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守着那位昏迷不醒的任性公子。好容易人终于醒了,他才刚喊了一句名字,连有没有被烧傻了都还没来得及确认,便被君言那个蛮不讲理的给轰了出来,砰地一声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站在门外沈乾心里憋气,凭什么啊!这可是本大爷的地盘!
然后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最后默默地坐到楼底下等消息。
叶无折:“兄弟我问你,你知道我上辈子怎么死的?”
沈乾:“心脏病啊。”
叶无折:“怎么犯的病?”
沈乾:“这我哪知道。”
叶无折:“被猪队友气的。”
沈乾:“……”
叶无折:“大祭司那老东西都已经自认有罪了,干嘛不将他送去那什么镇法司关上个千八百年?”
沈乾:“你懂个屁。”
叶无折:“我不懂你懂?你知不知道咱们两个难兄难弟差点就被他将魂魄抽走了?抽魂意味着什么?如此不把人命当回事,难道不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沈乾:“活了两辈子的人怎么还这么执着于死啊活的。”
客栈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两人齐齐看去,大门一开,进来哼哼唧唧的五只妖。
妖怪们一个个神情疲惫,惨兮兮的,进门后坐得东倒西歪,兮越直接躺在了地上。
沈乾纳罕:“怎么现在才回来?凌虚族的人难为你们了?”
当天大祭司带他们出了小黑屋,先去了趟祭坛,一番解释将镇法司和妖王的人先打发走,当然解释的内容只有兄友弟恭互相推让,弟弟不愿与哥哥相争,自愿放弃凌虚血脉,而将大祭司在其中发挥的作用隐而不谈。
一开始妖王还不相信,多亏沈乾亲自作证,他这才心怀痛惜地带人撤走。
然后便一口气直接回了随便花,倒将这几只妖怪丢在了凌虚境。不过沈乾对自己家伙计有多少本事了如指掌,倒也并未过多担心。
“是啊!我们差点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