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回应她,反而找了个长凳扶起来,然后放在桌前,先坐下。
她慢悠悠的看向她,语气雍和而冷淡:“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是贱族之女?”
崔青滢就着她对面坐下,讥笑着:“你记住,你一天是贱族之女,一辈子都是!你和你的家族永远摆脱不掉!”
萧静低眉想着:“记得崔娘子的族辈二代以上也是商族出身,怎么有了黄袍加持,就数典忘祖了,我相信令尊也不会忘记他曾祖父曾带着他们一起走南闯北的日子,怎么到了你们,就自诩身份不凡呢?”
崔青滢早知她嘴皮子厉害,说人一套一套,她是说不过这张嘴。
“今日你我第一次面对面坐下来,面对这么多想将你剁成肉泥的人,你竟然丝毫不怕?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识!难怪乔誉对你念念不忘,两年中更是思念成疾!”崔青滢愤恨的道。
她一想到每每晚间去乔府配乔誉,乔誉总是一人独饮,拿着一张白纸发呆半天,她每次凑近一看就是纸上只有她一字。
那个她,全府上下没人不知是谁,可谁也不会在他面前提及她的名字。
她好多次机会想等他喝醉了扶他回屋,可每次被乔夺和乔目两个混蛋阻扰,致使两年来,只能空陪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冬日天天喝酒在外吹风,乔誉的身子原来就有伤,身子哪里能受得住,病了又好,好了又病,直到有了她的消息,他才断了酒,养好了身子。
但对于萧静来说,她头一次听到乔誉还有她不知道的这一面,他是何等威风,眉宇间的帝王之气日渐丰盛,怎会因为找不到她而饮酒消愁?
“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杀我,和我说这么多,不是在浪费时间?”萧静猜测着她的目的:“你可不是轻易放过得罪过你的人,你是在等着乔誉来吗?你放乔令等人走,也是为了让乔誉尽早过来救我?”
崔青滢哂笑一声:“和你处事真的很轻松,不必费太多唇舌说些弯弯绕绕话,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这时有黑衣人给她上了碗热水,她抿着口喝下。
萧静认真打量着她,郑重的问:“你想让乔誉亲眼看着我和你一起死,这样他就能记住你?”
崔青滢点点头:“没错,从我嫁入王氏那天起,我就没想过活,给那么一个废物做娘子,我和我的家族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我只有这么一条路走,更何况有你和你的孩子陪着我一起上路,怎样乔誉祭奠你时,也会祭奠我!多好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