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婶娘那边说是要找个机会处置她,这样的人待在乔府只怕惹来祸事,趁早赶走为好,乔府也能安宁下来。”
王姿略感失望的凝视着桌上的热茶,这是她亲自教出的女郎,日日想的竟然是这些,她从小便让她们读书识字,礼仪,带她们去各种夫人们间的宴席,想让她从小便在这些族母间学习怎样识大体,断大事,有主见,如今眼看着快要成年,想法竟如此短视,往后怎能成为一族之母。
“千喜,你要多向入府的这些女郎学习,尤其是萧氏两姐妹,向她们学习礼仪,为人处世的心胸和还有那些脑子里的智慧。”王姿耐心说道。
乔千喜最不喜她们,急着和母亲说她们不是:“阿母,你为何要我向巫女学,你不知她们心思和手段有多脏,府上的婢子和仆妇都在议论她……”
王姿失望的挤出笑:“你若有她那般断事的能力,我倒是欣慰了。”
“阿母,她是巫女,是商人之女,手段如此下作……”乔千喜还没说完。
王姿目光没落的移开:“够了,我累了,你出去!”
语气中满是失望与烦躁,商阳城的富贵与风气使得她看待一些人,只看她表面的虚浮,失去了她该有的判断力。
王姿不想和她多说,多说无益,只能等她日后慢慢理解。
乔千喜和乔贤起身,委屈的拜礼后,慢吞吞的退身离开。
出了院门后,外面的天已是天黑,乔千喜气的抱怨:“阿母怎地向着那巫女?难道乔府中有个巫婆,名声传出去会好听?”
乔贤笑了笑:“堂兄是不会留下那女郎,只是你傻傻的非要让阿母不留,一则阿母不掌家,二则那是堂兄的事,你是操心过了头,阿母不说你说谁?”
乔千喜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阿母不掌家,她该去找三婶娘说的,而且堂兄下午让那女郎留在四婶娘院子,不许她出去,铁定不会再有别的事,这样想着,刚才被骂的心情也好了些。
……
天色黑了,外面冰天雪地,冷的人难以出门。
乔誉从相邦府里出来,醉醺醺的走路很难走稳,这边扶着小厮刚要上马车,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誉弟且慢!”
乔誉回头看向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宴会上三番四次给他敬酒的王世金。
“刺史大人有何事?”乔誉问。
王世金走上前,退去两人身边的护卫,亲自扶着他上马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