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起来,末端疯狂往人鼻子里钻。
骡子躺在地上,大鼻子喷着气,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人总有参差,可能太难受,没过多长时间,有人拼命冲卓成这边摇摆,由于连手带脚加嘴都被捆着,躺在地上摆来摆去,颇像长尾巴蛆。
卓成手指一摆,那条牵牛花藤蔓松开口鼻。
“我说!我说!”那人一手揉着鼻子擦鼻涕眼泪,一手指着骡子说道:“我们从荒野上,追着她过来的。”
卓成大致看得出来,这六个都是普通人,却追着骡子这个非凡扭曲者跑,问道:“追她做什么?”
骡子就要张嘴,钉头锤上沉重的钉子往下落了落,骡子的大嘴立即闭紧。
那人又说道:“她的盗团团灭,就投靠了我们盗团,我们祭酒看上她,准备娶她当媳妇,本来我们六个训她训的挺好,后来她让一群疯子劫走一次,就离不开他们,跟着来了这附近,我们负责逮她回去,一路追到了这里……”
卓成听着有点乱,荒野盗团的祭酒准备娶这匹骡子?疯子劫走一次,骡子就离不开?
这群人全都有病吧?
那人看到牵牛花藤蔓在旁边晃荡,心有余悸,记得团里有个伙计说过手指抠鼻子,鼻子舒服的事,这不扯淡吗?
他不想再来一次,试探说道:“你看上了骡子?好办!好办!她有病,欠揍的病!降服她很容易,先揍一顿狠的!每天再揍,保证她就算逃跑了,很快就乖乖回来!啊,对,有个前提,中间要是被人抓住,让人揍顿更狠的,可能就跟人跑了。”
卓成看向其他被捆住的人,有人不为所动,有人频频点头。
想起前段时间那个盗团的三人组,心说这荒野盗匪怎么尽出些奇葩?
卓成记起一件事,老师说过,人与动物血肉融合,改变的不仅仅是身体,连思维意识都会受到影响!
高层人的思维和习性,又会影响下面的人。
骡子有话要说,挣扎着想爬起来。
卓成锤子一松,压在骡子长脸上,骡子被一个尖头又圆滚滚的东西压在脸上摩擦,不敢动了。
卓成手指一弹,一条牵牛花藤蔓松开,冲那人说道:“你,给她拴上缰绳,戴好马鞍。”
霍老板说过,上次盗团发动袭击,骡子居中联络,四处传递消息,与甜水镇是敌人。
不要对敌人留情,这是镇长一贯的原则,卓成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