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去拿东西。
卓成对骡子说道:“管好你第三条腿、”
这话怎么说着别扭?他又加了一句:“安稳点!”
骡子感觉压在长脸上的钉头锤挪开,缠住后面三条腿的藤蔓松开,尝试着站了起来,骡嘴里面的血腥味,好像有些甘甜?
品味着被斗大的拳头捶出来的甘甜滋味,骡子安稳站着,让人按了缰绳,佩戴马鞍,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反抗。
比甜水镇养的驽马还驯服!
卓成一道指令,牵牛花缠绕上来,将那人捆的结结实实。
然后,牵着缰绳,翻身上了骡子:“走,慢点。”
没办法,在甜水镇学过骑驽马,但远算不上熟悉。
骡子站在原地不动,鼓起的眼睛里面全是悲愤和委屈,张开大号骡嘴:“生而自由!”
卓成也不说话,左手牵着缰绳,右手的钉头锤放在骡子脖子顶上。
“生而自由!”骡子声音清脆,迈开五个碗大蹄子,嘚嘚的向南边走去。
后面六个荒野盗匪使劲挣扎,但普通人的力量,挣不开牵牛花缠了多圈的藤蔓。
等到牵牛花枯萎,自然就开了。
骡子不停往前走,时不时就以清脆的女声,喊一句荒野盗匪的口号:“生而自由!”
走出足够远,后面的人彻底消失不见,卓成钉头锤再往下压,问道:“你叫什么?”
骡子声音中带着悲愤,却控制不住的开口:“我叫罗子。”
卓成纳闷:“骡子?”
骡子强调道:“是罗子!”
卓成这下明白了,又问:“你是荒野盗匪,飞天山羊的信徒?”
骡子又喊口号:“生而自由!”
卓成拿钉头锤碰了碰她脖子一侧:“问你个事,你知道飞天山羊总祭坛的蝠人吗?”
骡子悄悄加快脚步,随时准备撒蹄子开跑,大嘴喷出口气:“听说过,蝠人是大祭酒亲信,会飞,好羡慕他,祭酒说蝠人更靠近飞天山羊,要是我能飞多好,飞天骡子。”
她说话扯的很多:“祭酒死了,尸骨都找不到,好惨。”
刚准备尥蹶子,把背上的人掀下来,后腿上面一阵剧痛,好像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还有锐利的东西扎进肉里,感觉血都流了出来。
卓成警告:“下一次,我砸你脑袋。”
“刚腿上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