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回答:“荒野南边的一个地方,常年迷雾不散,人一靠近,就会肿瘤恶化,非凡扭曲者也容易崩解而死,所以荒野上的人起名叫死地。”
卓成好奇:“知道原因?”
骡子想了想:“有人说,那里隐藏着一个非常可怕的扭曲物。”
卓成一度拥有过扭曲物,种子生根发芽时,他吸取了扭曲物部分特性,知道这玩意不讲道理,像是对世界规则和精神意识的扭曲。
风一直在吹,卓成灰头土脸,天空那金黄色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光。
龙卷风形成的原理,隐约有点印象,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可能是大部分人的通病。
风一直吹了半上午,终于开始变小,卓成满脸满嘴满鼻子都是沙尘,骡子由棕色变成了土色。
趁着水还算充足,卓成漱了口,简单抹了把脸。
拍了下马鞍上的灰,翻身骑上去,抖了抖缰绳:“走了!”
骡子似乎认了命,也不喊生而自由,反而略带兴奋的嘚嘚前行。
赵庆山出现在前面,卓成不搭理他,自顾自走。
“谢谢。”赵庆山只能说这一句。
卓成冲他点点头,骑着骡子出谷地,径直往南。
太阳升到高处,照在脸上格外舒服。
翻过两片土丘,卓成问道:“还要走多长时间。”
骡子仔细想了一下:“五天左右。”
走到半下午,快要出丘陵地带的时候,卓成发现左边最高的一个丘陵上,有人朝这边看了一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奔驰而来。
“等等!”那人边走边喊:“这位朋友等等!”
卓成握住钉头锤,没有驱使骡子奔跑,而是警惕的看向那边。
那是一匹异常雄壮的高头大马,骑在上面是个熟人,头上毡帽压得很低,遮盖着半张面孔,上身穿着黑色中款皮衣,衣袖外侧镶嵌一颗颗闪亮的黄铜铆钉,脚上蹬着同色的马靴。
等到稍微近一些,这人勒住马,往上抬了抬帽檐,露出鼻梁上架着的黄铜墨镜。
卓成确定没有认错,曾经去甜水镇拜访过的军事会半人!
半人摘下墨镜,略带诧异的打量卓成,总觉得这人眼熟,认了一会,有所猜测:“你是甜水镇的人?叫……”
卓成接话道:“我是甜水镇的大炮,陪着镇长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