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常,老娘不在你就造反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家庄之中,陈慥夫人柳氏指着陈慥的鼻子痛骂道:“当着三个孩子的面,你竟然如此?你。。。你。。。你简直是太厚颜无耻了。。。”
陈慥三子,老大陈森,老二陈壕,老三陈晟低头垂目,是噤若寒蝉。
众歌妓、舞妓纷纷惊恐的退了下去。
“夫人,息怒,有外人在啊,待回屋再给你慢慢解释啊。”陈慥如霜打的茄子般的,垂眉顺目低声说道,完全没有了与李三坚高谈阔论之时豪迈的神情了。
七尺高的男儿在一妇人面前就跟个小媳妇般的。
柳氏闻言指着李三坚大声喝道:“你说的是他吗?他是何人?”
“娘亲,他就是个无耻之徒。”陈慥尚未回答,一旁的陈可儿娇声说道,陈可儿说罢还冲李三坚吐了吐粉红的舌头,虽对李三坚是满脸鄙视,不过神情却是可爱之极。
李三坚目瞪口呆,咂了咂嘴,有心分辨,可又说不出口。。。
“可儿,休得胡说。”陈慥呵斥道。
陈慥不知道陈可儿与李三坚之间发生的事情,还以为陈可儿说的是李三坚与自己一同欣赏歌舞。
李三坚是无耻之徒,那自己又是什么?陈慥有心发作,可当着柳氏的面却又不敢如此,于是只好解释道:“他姓李名三坚,乃是子瞻兄门下弟子。”
“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柳氏不理陈慥,问向陈可儿道:“可儿,你为何说此人是无耻之徒啊?”
“娘亲,他。。。他。。。欺负我。”陈可儿支支吾吾、模棱两可的答道。
“他怎么欺负你了?”柳氏越问声音是越加严厉,狠狠的瞪着李三坚。
“他。。。他没穿衣服。。。他还摸。。。”陈可儿在柳氏的逼问之下,只好说了实话。
“摸。。。没齿难忘。”李三坚见陈可儿居然要抖搂出自己的丑行,于是慌忙打断陈可儿的话道:“姑娘颇有雅兴,纵马飞奔,在下一旁极为敬仰,如涛涛江水般的,同时欣赏姑娘马上英姿,不知不觉间站位颇为不妥,站姿也极不雅观,影响了姑娘的雅兴,被溅了一身泥浆,此为在下之过也。再者,姑娘所溅之泥浆,乃为天上之甘露也,在下当存之以示敬意,可在下居然被猪油蒙了心,欲除之,并裸衣晾晒,此亦为在下之过,在下当整肃衣衫,恭候姑娘大驾光临。。。此后姑娘又教授在下驭马之术,在下实在是没齿难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