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二十个人服侍?咋的?想让我去宫里夺皇后的位子?
阮绵绵眉头一挑,却没说什么,扭头对阮坚道:“你听见了?以后都是这个样儿,趁早习惯吧。”
“嗯。”阮坚无奈,闷闷答应一声,拿起碗开始扒饭。
芳草欲言又止,忽听芸娘淡淡道:“她们姐弟两个在庄子上,都是野惯了的,一时半会儿也难改过来,日后再慢慢教吧。”
“是。”
芳草忙答应一声。阮绵绵斜看她一眼,暗道:果然是被主子们委以重任的丫头,难得没有一点倨傲之态,倒是个有眼色的。
一家三口用了午饭,这边早有桂花秋兰烧好热水,芳草和喜鹊两个大丫头服侍三人沐浴更衣后,太阳便往西边去了。
芸娘就觉着有些不对劲,儿子还好,但一向活泼开朗有主见的大女儿,实在是安静的太过分了。
找个借口将芳草等人打发出去,芸娘一边给阮绵绵换衣裳,一边轻声道:“绵绵,娘知道你这会儿心里害怕,所以都不肯说话。别怕,你爹好歹是国公爷,他或许不喜欢你,但绝不会害你,到了国公府,除了不像乡间那般自由,其他也还好,你看先前的午饭,我们桌上不就有好几盘肉?从前咱们过年时,也没这么丰盛过。”
“娘放心,我不是怕。”
阮绵绵轻轻搂住芸娘:“只是你也知道,回到这里来,就没有乡间那般自在,何况咱们到现在还不知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女儿自然要留心谨慎。往后的日子,你大概会觉着我变了一个人,放心,那是我的保护色。”
“什么色?”后两句话只让芸娘稀里糊涂,但心里仿佛又有些明白。
“保护色,就有一些虫子啊蝴蝶啊,长得跟草地树叶一个样儿,不留心看不出来。我的意思就是,你闺女还是你闺女,但现在在国公府,她也会装得和府里那些姐妹一样,暗中观察筹谋,尽力保护我们一家。“
“绵绵。”
芸娘眼泪都掉下来了,阮绵绵忙用帕子替她擦去:“不用感动,这是我身为长女应该做的。”
芸娘:……
“姑娘,姨娘,六少爷,咱们该过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外面传来芳草的声音,阮绵绵替芸娘整理了下衣襟,沉声道:“走吧,我想,也该是揭晓答案的时候了。”
芸娘紧张得一把抓住女儿双手,却见阮绵绵目光淡然坚定:“娘不用怕,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