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要赏钱。
奈何儿媳偏偏不走寻常路,竟说这是恃才傲物。丽妃正是心疼感激她不得了的时候,哪里忍心拂逆她的要求?倒显得自己这个婆婆小气。
于是对身旁春雨道:“你听见王妃的话了?下去安排吧,那位徐医女,既然王妃都说她技术好,就赏她二十两。”
“是。”
春雨带着人下去。这里丽妃方对阮绵绵道:“你这孩子,未免太宽仁了些。譬如那些废妃,如此穷凶极恶,为何还要替她们着想?譬如这个徐柔,我竟从未见过这样无礼的,她不过一个医女,哪里有资格叫做恃才傲物。”
阮绵绵擦了擦额头汗水,对床边伺候的宫女道:“去把门窗都开了,好嘛,疼倒是没疼死,差点儿闷死了。”
说完见宫女离去,身边没人了,这才对丽妃小声道:“母妃,冷宫里那些人,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吗?又有几个是真正罪无可赦的?若真有,你告诉我,我必不会叫她得好儿,但其他可怜人,放她们一条生路又如何?再说当时情急,我不拿这话忽悠她们,还不知要死几个人,到时岂不是轩然大波?至于徐柔……”
她说到这里,忽然嘿嘿笑了两声,不妨牵动伤口,又“嗷”一声叫,忙深吸几口气,将这波缓过去,才沉吟道:“您可不要小看医女,似咱们这样身份,最离不开的就是太医和她们,那些会说话讨你欢心的,终究是花架子,关键时刻,还要徐柔这样的人才能顶上。”
“好了好了,歇一会儿,看这满头满脸的汗。”
丽妃忍不住笑了,又拿帕子替她擦汗,一面低声感叹道:“难怪你和卓儿能夫妻恩爱,你刚才说的这番话,活脱脱就像是他在我跟前说话似得。我一直觉着那孩子有些孤僻,在这皇城里,仿佛格格不入,哪成想老天爷帮他,倒给他一个合心意的媳妇。唉!说到卓儿,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应该还好吧,他毕竟是皇子,又向来稳重,胸有丘壑,料也没人能欺得了他。”
阮绵绵也被勾起相思之情,忽听丽妃急道:“哎呀!我就忘了嘱咐梁太医一句,让他想个什么法子,别让你这里留下疤痕,那伤口我看过,可是不小。”
阮绵绵却浑不在意,淡淡道:“这么大的伤口,肯定会留下疤痕,但那又怎样呢?”
“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倒糊涂了?咱们女子,肌肤保养是最重要的。”
丽妃摇头,只见阮绵绵一笑:“谁不想青春永驻?可从古到今,又有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