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的时候,你可没有半点异态,仿佛就是随口一提。即便王妃听见了,最多也就认为您是要夺权,打压她在府中势力,不会想多的。”
“但她特意问了我一句,这就叫我不安。”
白楚楚摩挲着杯子出神,玉雪忙又安慰一番,见主子仍是失魂落魄模样,她到底忍不住,跪在白楚楚身边给她轻轻捶着腿,一边低声问道:“奴婢不明白,既然娘娘担心,为何又要这样做呢?原本太太也没逼您。说到底,娘娘是相王府的侧妃,相王和齐王……总是有争持的。”
白楚楚默然不语,好半晌才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说得我何尝不知?可是你看看如今形势,皇上如今全靠丹药撑着,随时……偏偏王爷出京了,而且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一旦变天,齐王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这时候如果能给自己和家里留条后路,总是好得。”
说到这里,凄然一笑,将手中茶慢慢喝下,眼眶也湿润了,喃喃道:“我也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我在这府里是什么样子?王爷对我不屑一顾,我凭什么要对他忠心不二?更何况,这红薯全是王妃的功劳,如果真种成了,她岂不要更加得意?那时还有我的活路吗?只可恨天都不帮我,让那女人这么快就回来,不然若再给我一天时间,这些红薯我也除了,到时她回来我也不怕,不信她敢为两亩地要我的命。”
“是呢。所以娘娘就别担心了。”
玉雪勉强一笑,心想:如果只是为了争权,王妃的确不敢为两亩地要你的命,可若是这背后和齐王府的勾连被知道,那时就算王妃仁慈,只怕王爷也不会饶了咱们。万幸这事做得隐秘,任谁也不会把此事和齐王府那边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