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别装了。”
芳草摇头,一边小心为她换了大衣裳,忽然道:“是了,王妃这伤没有大碍,也不用天天换药,我今日和徐姑娘说,很快她就可以回太医院,可她支支吾吾的,我看她的表情,不是很愿意回去的样子。”
“她不擅长交际,估计在太医院也受排挤。”
阮绵绵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行吧,这事等之后问问她,愿意留在府里,就留下来。我听她说话间,竟也颇通医理,府里要是有这么个人,岂不方便?”
两人说着话出了门,来到书房,只见张玉正在房间来回踱步,见她们进来,忙垂首行礼。阮绵绵便正色道:“不必多礼,可是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是。”
张玉也不啰嗦,禀报道:“齐王府那边,确实有人和白家有来往,不过做得十分隐秘,若不仔细查探,断断查觉不到这层关系。”
“具体说说。”
阮绵绵面色沉着,心中却叹了口气,只听张玉道:“就在今年过年后,也就是王爷大婚后不久,白家大少爷就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起先是赢,一来二去认识了几个赌友,后来越输越多,欠下不少债务,都是他一个赌友帮着还得钱。白家大少爷将他引为知己,两人还拜了把子,时常带回家中,开始白大人还很不满,但不知怎的,这赌友竟颇有手段,后来和白家人相处融洽,宛如一家。下官觉着蹊跷,亲自查了几日,才查到这赌友竟是齐王府总管的远房侄儿,因为多在外浪荡,也从不去王府,所以连齐王府都没几个人知道他。”
“隐藏这么深,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才。”
阮绵绵托着下巴自语,张玉沉声道:“下官只负责调查此事,不过这个过程中,倒的确也听说了些别的事,都是此人出面,暗中以齐王府的名头进行的。”
“聪明,一旦将来出事,齐王府就可一推二做五,说此人是招摇撞骗。”
“王妃说得是。”
张玉面色沉沉:“但是这一次庄上的事,却是坐实了他和那边的关系。一来红薯之事虽不是秘密进行,却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更别提知道咱们府里后园种着这个东西;二来,即便知道此事,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一定要想方设法破坏,甚至要根除?显见得幕后之人居心叵测。”
阮绵绵点点头,想了想对张玉道:“此事至关重要,你不要透露风声。侧王妃这边要如何处置,我自有安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