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明白这个道理,有娘娘在,将来还有用,何必这会儿冒险?万一……万一事迹败露,他们在这府里就一个眼线都没有了。”
白楚楚咬牙道:“齐王阴险急躁,这样紧要关头,王爷又不在府里,若还让相王府风头无双,他是忍受不了的。若不按照他的安排,恨怒之下,他必会将家族和我当成出气筒,到那时,后果难料。所以今晚之事,势在必行,只要咱们行事小心些,不被人抓住,哪怕最后不能成功,齐王知道我为此努力过,也就不会将怒火撒到白家头上,只有如此,方能自保。”
两人这会儿已经提着两桶油悄悄出了院子,一轮半圆明月高高挂在天上,清冷月辉笼罩着寂静王府,花树楼台,影影绰绰,两人只敢贴着墙根悄悄往后园走去。
“她们这是干什么呢?”
种着红薯的园子边上,由芳草春分冬雪以及韩张两个护卫组成的守株待兔小队,此时正躲在凉亭后,看见主仆两个终于来到,芳草忍不住咕哝一句,冬雪则连忙摇醒已经坐着睡着的阮绵绵:“娘娘,醒醒,兔子来了。”说完就把手捂在她嘴上。
“唔。”阮绵绵一惊而醒,声音被闷在嘴里,对于如此“尊卑不分”的动作,两位护卫只能扭过头去,当没看见。
“好家伙,终于来了,她们倒也沉得住气。嚯,那么大两个桶,侧妃深藏不露啊,哼!肯定白天睡觉了,才能有这个精气神儿。”
“娘娘,您说点儿有用的吧,到底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她们烧呗,火起来的那一瞬间,咱们就都跳出去,来一个捉贼捉赃。”
“还要等火起?火起来,这地就烧了,万一地瓜都被烧没了怎么办?你看她们手里提着油桶呢。”
“不烧起来,她们可以狡辩啊,就说是过来欣赏月色,你能拿她们怎么办?”
其实真正的理由阮绵绵没法说出口:不烧起来,将那些枝蔓烧焦,明日皇上过来,又怎会龙颜震怒?一查到底?只有让他真正感受到险些失去红薯的心痛,才能对亲儿子铁面无私。
这个想法其他人是不理解的,但王妃娘娘说要这么办,也只能如此,这也是阮绵绵坚持要来“坐镇”的原因。她必须审时度势,给那主仆俩一个“得逞”的机会,一切都是为了斗倒齐王。
火烧了起来,白楚楚冷冷看着蹿高的火苗,心中竟不自禁有一份快意:王妃对这些红薯珍而重之,如今它们全部毁在自己手里,哈哈哈!痛快。
正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