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夏荷答应着出去,这里芳草气呼呼道:“真是两个不省心的,如今是什么时候?娘娘这一天也没吃好睡好,刚躺下,她们又闹出故事来。”
一边说着,就拿过一件貂裘斗篷,给阮绵绵披上,两人来到暖阁,阮绵绵坐在榻上,过了约莫半刻钟,夏荷和两个婆子将白楚楚玉雪押了进来。
夏荷就先禀报道:“王大娘赶过去的时候,慧清师太和两位嬷嬷都昏迷着,叫醒了一问,原来是被砸了闷棍,这会儿已经请徐姑娘过去探看处置了,想来无碍。”
“知道了。让她们好好将养,这几日叫厨房那边上点心,多做些进补的饮食。”
阮绵绵吩咐完,便看向被摁着跪在地上,却犹自怨毒盯着自己的白楚楚,沉声道:“你和玉雪不过是两个弱女子,竟然能用闷棍砸晕三个人,可见是孤注一掷,说吧,到底什么事?激起了你们这样大的勇气。”
白楚楚被绑着,狠狠晃了几下身子,阮绵绵示意摁着她的婆子退开,她这才大笑道:“阮绵绵,你的瞒天过海,声东击西之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可恨老天都不帮我,好不容易逃出庵堂,却没能逃出王府。也好,那我就在府里,等着看你们功败垂成,黄粱梦醒。哈哈哈……”
“你莫不是疯了?这满口说得什么胡话?”
一个婆子厉声呵斥,只见白楚楚冲阮绵绵啐了一口,咬牙道:“我疯了?没错,我是疯了,有什么关系?过些日子,你们也得疯。”
阮绵绵目光沉沉看着她,白楚楚犹自狂笑不止:“别以为我被关在庵堂里,什么都不知道,皇帝病重的消息全府上下都传遍了,我怎会不知?偏偏王爷远在千里之外,这是天意,哈哈哈!我知道,都是你撺掇的,王爷才会离京。阮绵绵,你现在是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你知道相王府出不去人,所以就求齐王妃帮你……”
阮绵绵忽然抬起手轻轻一招,芳草会意,连忙弯下身子凑到她身旁,只听主子一字一字道:“拉下去……”隔了好一会儿的沉默,才又听到轻轻的两个字:“勒死。”
“啊?”
芳草悚然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阮绵绵,只见她垂下眼,烛光下两滴泪水落下,语气却甚是坚定:“按照我的吩咐做,她们……留不得了。”
最后一句,声音中终还是带了丝颤抖,芳草心头一紧,答应一声:“是。”
说完来到婆子身边,低声道:“娘娘的命令,带她们出去,找个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