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还残余着起床气的阮绵绵忍不住就爆了句粗口,一把撩开床帐:“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国公府还有心思闹幺蛾子。如今京城上下人心浮动,到现在也没接到王爷消息,未来到底如何,谁都说不准,他们倒是头铁,还敢押宝?”
“未必是头铁。”芳草服侍着阮绵绵穿衣裳,轻声道:“娘娘是相王王妃,国公府和您都是在相王这条船上,她们只能支持相王府,不然现在就送一个人到魏王府,又有什么用呢?”
“也是。”
阮绵绵叹了口气,两手撑着床出神:“说起来,还是赵国公府聪明,眼看齐王不中用,立刻一只脚踏上相王府这条船,只可惜,王爷到现在连个信儿都没有,别忙活到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些事奴婢也不懂,娘娘也别烦恼,您不是常说吗?尽人事听天命。还是赶紧梳洗了,然后见见那位阮姑娘吧。”
“行吧。”阮绵绵又伸手掩口打个哈欠:“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她的底细?”
“她是旁支,奴婢也没见过几回,只听说人生得极美,做事干脆利落,她们家两个哥哥一个兄弟,却是她当家做主,也因为这个,人人都说她厉害,所以都十六了,婚事还没定,门第高的看不上她,门第低的,她家也看不上,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
芳草娓娓述说着,一边就给阮绵绵梳好了头发,这时已经是辰时末。阮绵绵心里对阮凤平有了个大致印象,于是便命人将她请进来。
不到盏茶功夫,一个身段袅娜的美艳少女走进来,阮绵绵正拨着茶盏,抬头一看,就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
常夫人不愧是国公夫人,眼光的确狠辣独到。这阮凤平明明只是寻常打扮,举手投足间却有天然一段风情,衬托着她美艳面孔火辣身材,当真是天生尤物,活色生香。
如果只是个美艳尤物也就罢了,偏偏她低眉垂眼地进来,身上却有一股藏也藏不住的锋芒,这令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凌厉飒爽之气,在女儿中当真是难得一见。
阮绵绵忍不住就笑了,将茶杯放在桌上,饶有兴致地道:“刚刚听芳草说,你过了年十七,这倒是比我小,论理你该叫我一声姐姐。”
阮凤平抬起头,一双凤眼熠熠生辉,含笑行了个万福,脆声道:“是。这些日子一直听说姐姐的事,着实让我佩服,所以太太和我商量进府的事,我就来了,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我愚笨。一旦将来有什么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