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安慰丈夫,接着又苦笑道:“再说,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力物力财力缺一不可。尤其是您刚登基,先前因为父皇病重,京城人心浮动,不说别的,只说魏王勾结了多少人?如今虽然他功败垂成,可也要防着这些人狗急跳墙。依臣妾愚见,皇上还是要想个法子安抚人心,尽快平稳京城局势,早日掌控朝堂。“
“不愧是朕的绵绵,果然见识不俗。”林卓会心一笑,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只要你我夫妻同心,即便眼下艰难,也终会雨过天晴。”
“嗯嗯。”
阮绵绵乖巧点头,又听林卓问道:“是了,我离家这半年里,府中可有什么事?”
“你确定现在就要知道?”阮绵绵小心翼翼看着林卓,轻声道:“父皇才走,我不想给你连击。”
“连击?”
“就是连续的打击。”
林卓深吸一口气,立刻正襟危坐,面上表情沉重:“说吧,天大的事有我,唔!这话也不对,如今你还好端端坐在我面前,那便没有天大的事。”
“怎么没有?”阮绵绵皱着一张小脸叹气:“侧妃死了,被我处死的,人命关天,这还不算天大的事吗?”
说完见林卓不言语,面色似乎有些古怪,她连忙举起手,急着分辨道:“不是我狠心,我真的给过她机会,她一把火烧了红薯园子,我也只是让她在府里剃度修行……”
不等说完,就听林卓轻声道:“你说……她烧了红薯园子?”声音发颤,显见得心情极度不平稳。
“是啊。不过王爷放心,红薯都没事,就是烧了表面的地瓜秧。”
阮绵绵将事情经过简单述说一遍,最后沉痛道:“奈何她死不悔改,竟不知怎的得知父皇重病的消息,又看穿我和齐王妃声东击西打得配合,我想她之所以要逃走,就是为了去给魏王通风报信,所以……这种非要一条道儿走到黑的,实在是留不得了,我只能狠心……”
说到这里,已是眼中含泪,紧握着林卓的手,诚恳道:“皇上,您能理解我吗?”
“不能。”
林卓断然摇头。阮绵绵一下子瞪大眼睛,心想:纳尼?剧本不是这样的,皇上你应该将我搂在怀里,说不是我的错……
正想着,就被一根手指点在额头上,只见林卓满脸黑线,恨铁不成钢般道:“亏我刚刚还夸过你不俗,你说你……哪里都好,就这份妇人之仁,让我怎么说你?你竟还等到她烧了园子,早在你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