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蒲看了她一眼,目光躲闪开去,好半晌支支吾吾似乎不知该怎么说,就听阮凤平郑重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之后,在这深宫中,你和瑞香就是我的心腹和依靠,若连这个问题都答不上来,我还有什么事能交给你?”
香蒲小声道:“奴婢……奴婢见识浅薄,怕……怕贵人生气。”
阮凤平眼睛一亮,连忙道:“我不生气,你尽管说来。”
香蒲又看她一眼,这才垂头小声道:“如今看来,皇上……皇上对贵人的态度,其实是不置可否,贵人可依靠的,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您……您只要对她忠心,再在适当的时侯,显露自己才干,日后必定顺风顺水。可就是有一条,以皇后娘娘的性情,皇上那边……您就不能……不能有什么想头了。”
“你……你胡说!”
瑞香很显然是阮凤平的事业粉,眼看自家姑娘入宫就获封贵人,又是容颜倾城,未来可说是平步青云,前程似锦,哪成想香蒲如此不客气,一盆冷水就倒下来,阮凤平还没怎样,她就先怒了。
“香蒲说得没错,错得是你。”
阮凤平很冷静地给自家事业粉补了一刀,看着瑞香惊愕失落的表情,她心中暗自摇头:虽然瑞香忠心耿耿,眼光和格局到底还是不行,也是,一个丫头,能指望她什么?倒是这个香蒲,真是天生的慧根,一个厨房里烧火的,还被婆子们白眼作践,竟能有这份见识,她又着实感激自己,日后倒可做个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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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从院中传来的高唱让阮绵绵差点被点心噎住,她惊讶抬起头:“皇上这会儿不是该在御书房吗?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您问奴婢呢?”芳草哭笑不得,忙着给主子顺气:‘这还不好,说明皇上关心娘娘,好了,赶紧准备迎驾吧。”
话音未落,阮绵绵早过去了,恰好赶在林卓进房间后来到标准位置。
“参见皇上。”
“行了,咱们之间还要这些繁文缛节?从前在王府可没见你这么礼仪周到过。”
林卓一把拉起阮绵绵,只听她咕哝道:“那会儿你是王爷,如今却已经是君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君王,我要礼数不周到,万一降下雷霆,我还得谢恩,心里不得憋屈死。”
“偏偏你脑袋瓜里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林卓笑着摇头:阮绵绵就是有这个魅力,不管他心情多沉重,只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