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是万万不能对她奴颜婢膝的,且咱们在宫中要出头,免不了要过她这一关。幸好如今她没有孩子,若再诞下皇子公主……”
阮绵绵一把就攥住了芳草的手,轻声道:“站着,沉住气。”
“娘娘……”
阮绵绵严厉看了她一眼,芳草胸口剧烈起伏,却到底不敢违命,只得恨恨一跺脚。
那边馨贵人已经在说“提防隔墙有耳”,然后她身边宫女走过来四下探看一遍,阮绵绵和芳草躲在假山后,耳听得说话声渐行渐远,终至消失不闻,这才走了出来。
“娘娘,这您都能忍?听听安嫔说得是人话吗?”
芳草咬牙切齿,却见阮绵绵淡淡道:“不是人话,还是鸟语不成?鸟语你听不懂,也不至于这样生气。”
“娘娘您怎么半点都不生气?老话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您在王府时,倒还时不时教训侧妃,这进了宫可好,竟连泥人还比不上了。”
“王府如何能同皇宫相比?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既然做了皇后,就该对后宫争斗心里有数,似今日这般言论,明面上谁都不会说,但暗地里,又有几个人不做如此想。”
这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理由,阮绵绵心中其实另有一番计较,她抬头看着湛蓝晴空,暗道:若我只是个王妃,凭着夫君的情意,我可以做一辈子快乐逍遥的王妃。但如今我是皇后,呵呵!这个皇后能做多久,可就说不定了。原本我想着,怎么还不得过个三年五载?如今看来,何苦呢?与其为了专宠闹到众叛亲离,倒不如及早抽身退步,退一步不能海阔天空,那就退十步,百步,索性一股脑退出京城。乡下天地广阔,凭我鸟飞鱼跃。正所谓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因心下打定这个主意,这一日晚间林卓过来时,夫妻两个用过晚膳,阮绵绵觑着丈夫心情似乎不错,便假装不经意般道:“如今新人们都进宫了,也不能真就把她们晾在各处吧?今儿下午我问了下,说是各宫的牌子都做好了,明儿晚上皇上就可以翻牌……”
不等说完,就见林卓看过来一眼,似笑非笑道:“究竟要试探到什么时候?有这个必要吗?难道不知过犹不及?”
“谁说是试探?”阮绵绵放下手中针线:“皇上知道臣妾的性情,向来心直口快。我是真心实意为那几个女孩儿可惜,明明都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怎么忍心她们在宫中守活寡?”
“不忍心她们守活寡,就忍心你自己独守空房?”
林卓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