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嫔苦笑:“我能不知道您是什么人?荣嫔一向深居简出,根本没机会得罪您,就算是有这个机会,您也不会和她一般见识,更别提杀人毁尸。姐姐,我今日说起此事,不是为了提醒您,更不是为了要挟,我只想……只想您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您不能总这么舍己为人,这不是后宫的生存之道。”
阮绵绵懊恼道:“我知道我这个计划准备的太仓促,肯定会有漏洞,聪明如皇上和你,未必就不疑心,但我真没想到……妹子,你说,我真这么没用吗?竟然暴露得如此彻底?”
“没有没有。”顺嫔连忙安慰她:“我替姐姐算过,两宫太后看了太多勾心斗角,又对康大人当**您接旨离宫多有不满,所以荣嫔诅咒您,而你针对荣嫔,她们都不会怀疑,这本就是后宫常见之事。而您身边亲近的人,即便有点疑心,也不敢深想,做奴才的,比任何人都懂装糊涂明哲保身的道理。所虑者唯有皇上,但皇上并未再提起,可见也是将此事放下了。所以我今日才敢在姐姐面前说……”
说到这里,面上就带了一点幽怨之情,喃喃道:“我说出这件事,一则是劝姐姐莫要舍己为人;二来,我也有些伤心。这事险之又险,为何姐姐不用我?您将这么多事交给我管,我一直以为,我是姐姐的心腹,可到头来……”
说到此处,忽然掉下泪来,唬得阮绵绵忙握住她的手,诚恳道:“凤平,你记着,你不是我的心腹,你就是我亲妹妹。之所以没有请你帮忙,是因为这件事……太凶险了。真要出什么后果,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仗着和皇上那点夫妻情分,或还能谋个全身而退,可到那时,我不敢说就能保得住你们。不但是你,芳草迎春她们都是我的心腹,这件事我也没有假手她们。”
阮凤平擦擦眼泪,点头道:“我心里也是这样劝自己,想着姐姐定是不愿让我涉险,可……可总过不了这个坎儿。说句不知好歹的话,我心里也把您当亲姐姐,这世上从未有人,给我这种甘愿服侍追随的感觉,便是我亲娘老子都没有。所以一想到姐姐可能不信我,我便格外伤心。”
“没有的事。若说这宫里和我志同道合的,除了皇上,另一个就是你。偏偏皇上虽然心系天下,却绝不是妇女之友。从这点上来说,真心想为天下女子做点事的,就只有你我。”
“嗯嗯。”阮凤平破涕为笑:“姐姐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您看,两宫之事要如何化解?”
“两宫的纷争,你不用管,你也管不起,只能我和皇上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