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就觉着有些困乏,起身在屋里走了几圈,又出去走了两圈,途径得月楼时,恰好看见安嫔从里面出来,她今日说了一天的话,不愿再寒暄,便躲在树后,看着对方脚步轻快地去了。
“安嫔和馨贵人走得很近啊。”
阮绵绵自言自语,只听身旁夏荷道:“何止?听说她们从小就玩在一块儿,刚进宫那段日子,也能看得出来,馨贵人唯安嫔马首是瞻。”
“既如此,怎会是安嫔来得月楼?难道不该是馨贵人去安嫔的楚秀宫么?虽然我不太讲究这些,但她们都是贵族出身的闺秀,对这方面还是很看重的。”
“那就不知道了。”夏荷摇摇头:“我前儿还听说,最近安嫔和馨贵人越发亲近,昨天我在御花园折梅花,看见她们,馨贵人倒像是安嫔的姐姐,完全没有从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心里还纳闷。不过这也正常,俗语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好什么好?”阮绵绵白了夏荷一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总得有因果变化才行。如今她们有什么变化?安嫔位份比馨贵人高,家族势力比馨贵人大,馨贵人凭什么在她面前张扬?不对,这里必定有猫腻。”
“那奴婢让人查查?”夏荷面色立刻变得凝重,却见阮绵绵举步往得月楼走,淡淡道:“正好走到这里乏了,咱们进去坐坐。”
“可您是皇后,没有这样道理……”
夏荷想阻止,却听阮绵绵满不在乎道:“我什么时候在意过这样道理?从前荣嫔在永裕宫,我又不是没去过。”
夏荷还不知道荣嫔的事,心想:那能一样吗?荣嫔是居心不良,您过去撒气的,这个……好吧,馨贵人也有些不对劲,合着娘娘不是去见她,这正经是要去找蛛丝马迹呢。
一念及此,就对身后跟着的小太监道:“天近黄昏,你回去让人把软轿仪仗备好,带着人过来,到时娘娘就可以坐着轿子回宫。”
“是。”
小太监飞跑回去。阮绵绵知道夏荷是担心自己,所以趁机多叫人来,不由笑道:“你这是杞人忧天,就算馨贵人那里真有什么被我撞破,她还敢杀我灭口不成?”
夏荷笑道:“娘娘常说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边说着,主仆两个就进了得月楼。门边小宫女看见,急忙向里通报,不消片刻,就见馨贵人迎了出来。
阮绵绵仔细观察对方神色,便觉颇有趣味:这馨贵人眉宇间有些慌乱,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