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那可是你哥哥,你竟这样无情。”
阮太后哭起来了:“知道他们犯错,回府让你爹好好约束教训也就是了,怎么……怎么就要偿命?别的公子哥儿犯的错儿也多,什么时候要偿命了?他们两个可是当朝国舅,你拿他们和那些贩夫走卒比?那要你这个皇后有什么用?”
“在这方面,我这个皇后的确是没用。俗语说得好,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我只是一个皇后。姑姑这事儿别找我,找我也没用,我也不会为这个去和皇上求情,明摆着触霉头。这两个月来,大臣们给我按得罪名还少么?姑姑你也为我想想好不好?如今我这个皇后都是危如累卵,他们两个国舅算什么?”
“你哪里岌岌可危了?皇上对你不知有多好,那些朝臣们上再多的折子,只要皇上稳如泰山,你怕什么?”
阮太后用帕子擦着眼泪:“我看你就是不想救你哥哥,你……你怎么能如此绝情?当日进宫见我的时候,你不是这样……”
阮绵绵站起身:“姑姑怎么说就怎么是吧。不怕实话告诉您,我就是不想救,也救不了。他们杀得可不是贩夫走卒,是文人,很可能还是有背景的文人。别说皇上对勋贵深恶痛绝,就是先皇在世,姑姑您去求情,也没用。天下士子肯定都盯着这件事,谁敢徇私,谁就要背负千载骂名。”
她看着阮太后,轻声道:“姑姑做好心理准备,我这两个哥哥,最起码是要死一个的,不然逃不过天下悠悠众口。姑姑,我有些累,这就回宫了。”
她说完郑重行了礼,转身就走。这里阮太后捂住心口,恶狠狠盯着她背影,忽然哭叫道:“是我瞎了眼,当日没看清楚,你就是个白眼狼,我竟然引狼入室。我早该知道的,你恨死了国公府,你巴不得他们家破人亡,你甚至早就恨上我了吧?在你心里,只有寿宁宫那个才是你正经婆婆,我这个姑姑又算得了什么?当初陈妃那一刀若是刺向我,你绝不会为我挡刀,是也不是?阮绵绵,我有没有一句话冤枉了你?”
阮绵绵停住脚步,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转回身平静道:“姑姑没有冤枉我,我的确恨国公府,我的确巴不得他们家破人亡,所以您别想着我能为他们求情,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孝心可嘉。至于我恨不恨您?会不会为您挡刀?您不如问问自己吧,反正我说什么您都不会信。”
“白眼狼,你就是个白眼狼,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没有我,你能当上皇后?今天国公府要是出了事,我豁出去这条老命,我和你